天雷一事不久后成了大伙的饭后话题,几乎每个路过神澈的人,都会上前和他打招呼,还有不少神澈自己本人都不认识的生人。
神澈:嗯?嗯?嗯?一下子就成了名人?
其实实际上,大家议论的是——看,就是那个比试引来天雷劈烂擂台的人,等等这方面的言论。
和他打招呼的都是大着胆子来看看这个奇人是谁。
这种情况一开始,四人聚会时,看着神澈那鼻孔看人的模样,秦殊嫌弃地拉走琉云,凌影反而是看看不说话。
但凌影是浮钰山的大师兄,还和神澈有一定的交情,当天大伙都冲他这一层关系,去打听当天情况究竟如何,结果可想而知,知道了大家是这般看待神澈的。
当晚,四人一狼在琉云的院子里,就是这副样子——
神澈环抱着膝盖,蹲在屋檐边下的墙脚,脑袋抵在墙壁上,一脸的生无可念。
秦殊一手捂着肚子,脸趴在石桌上,另一只手手掌紧握成拳,哐哐地砸着石桌,嘴里忍不住发出剧烈的大笑。
凌影低着头,举着茶杯抵在嘴角,要喝不喝的,掩饰他上扬的嘴角和眼里的笑意。
呼呼大睡的雪昭趴在琉云腿上,享受着她给自己的梳毛。
听见秦殊那嘲讽的笑声,神澈把脑袋压得更低了,声音里隐隐带了点郁郁:“这些人怎么这样啊?不就是不小心把擂台搞坏了吗?为什么把我当猴一样来观看?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都怪天地法则!明明他二成的实力不可能会引来天雷,看来真的如殿下所说的,它果然出问题了,等从秘境出来,得和殿下回去一趟看看什么情况。
秦殊抬起头,用手指擦拭眼角那笑出的泪珠:“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历届仙门大比里都没有人能将擂台毁成那个样子,还导致大比暂停,你是第一个,所以他们也只是好奇而已……”
神澈闻言,幽幽转过脑袋,眼神幽怨地看着她:“那你笑什么?”
“就是前几天你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真的出名了呢,没想到大家对你……噗嗤。”
秦殊深吸一口气,忍着笑意继续说:“观赏猴不知道自己被人观赏,还在那大摇大摆地逛街,别人在旁边指着你在那讨论,你以为别人在说你很帅,还特意摆了个帅气的姿势,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为了防止自己也笑出来,凌影立马把手里的茶水喝下去。
“哼!”神澈将头扭回去,闷闷不乐。
“沙沙——”靠在墙边的神澈耳尖地听到来自墙对面,院子外传来的声音。
神澈也不管他们怎么笑话自己,立马警惕的站起来后退了几步,一个挥手,一个隐身加隔音的护罩笼罩了院子。
琉云怀里的小狼崽子立马惊醒,跳下膝盖,小跑到墙边,对着外边嗷呜嗷呜的低鸣。
凌影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雪昭的叫声让秦殊停下了笑声,她一脸疑惑地看着那边。
神澈冷着脸唤出命剑,将手握在剑柄上,剑刃出鞘了一半:“外面有人靠近。”
这里是琉云的住所,不是浮钰山的客房,而是属于浮钰山的“专人住所”,这个地方在浮钰山的内院,外人是不允许进入的。
难道来的是浮钰山的弟子?但是有门不走,翻后院是什么道理?
只听见几声很细小的闷哼,来人费力地爬上了院子的墙头,那张脸一露出来,下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来者摸了摸下巴:“唉?人呢?我明明都看见他们进来了啊。”
神澈一把将剑推回剑鞘,无语地看着上面的人:“这小子真坚持啊。”
刚刚笑得太猛,嗓子有点干,秦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对那趴在墙头上,东张西望的魏卓翻了个白眼:“这个登徒子,白天没法搭上琉云姐,大晚上的来翻墙头?就这么闲?”
凌影好奇:“内院只有一扇门,这小子是怎么进来的?还能准确的找到琉云的院子。”
琉云轻声将雪昭唤回来,一把抱起,拂去雪白绒毛上的土灰,视眼对上魏卓那张灰头土脸的样子,冷声道:“这脸这么脏,这浮钰山有没有狗洞?”
秦殊一时之间想起了前几天大比准备时,她去找林清黛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位师姐禀报,说内院的一处墙脚有个破洞,再看看魏卓这脏兮兮的脸,好像真的是爬狗洞进来的……
那他又是怎么精准的找到琉云姐的院子?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