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课程都是以复习为主，一开始沈妤婉确实跟不上尖子班的进度，尤其是数学，她只能尽量听明白中等题，稍难一点的干脆带回家自己钻研。

实在不明白的，只能打开程逸乔的聊天框，

【小鱼丸丸】：程老师，这道题我不会。

【小鱼丸丸】：[图片.JPG]

【小鱼丸丸】：[可怜.JPG]

程逸乔每每闲下来时，都会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给她解答，实在忙得不可开交时，也会先把详细的过程写下给她发过去，空下来了再去讲。

这么一来二去，沈妤婉在高三上半学期期末时，十分争气地考进了年级前九十名里！

沈妤婉屁颠屁颠地把成绩单拍给程逸乔后，还不忘欠兮兮地耍浑，

【小鱼丸丸】：别装了，跟我摊牌吧，您到底是不是文曲星？

【乔】：？？？

……

高三的生活总是弹指一挥间般地转瞬即逝，转眼间就到了高考前夕。

晚上十一点，沈妤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心想着明天可能要考到的数学，就有些惴惴不安。

她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熟悉的聊天框，想着程逸乔可能早已睡着，只能试探地问了一句，

【小鱼丸丸】：在吗？

【乔】：在。

程逸乔基本上是秒回。

【乔】：紧张了？

他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猜中了沈妤婉的心思。

沈妤婉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地回了一句【嗯】。

她明白此时此刻，就算是程逸乔和自己说诸如“紧张也没什么用”“不要紧张”的这些大道理，基本上也是无济于事，所以索性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憧憬，

【小鱼丸丸】：程老师，大学生活真的很美好吗？

【乔】：当然，在大学里面，你可以学你自己最喜欢的专业，看最喜欢的书，做最喜欢的事情，甚至可以遇到最纯真的爱情。

说到爱情，沈妤婉顿时来了劲头，她翻飞着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出来几个字，

【小鱼丸丸】：程老师……你有喜欢的人吗？

程逸乔盯着手机屏幕愣了一瞬。

喜欢的人？他好像真的没有过……

一直以来他忙于学业，就算父母没有硬性要求，也会让自己更加努力，成为他们心中的骄傲。

所以从小到大，他表面上看起来一身轻松，实际上背后付出了比别人多上几倍的努力。

人们都形容他是天之骄子，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他如今的来之不易。

所以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感受过一次，究竟何为心动？

他抬起手慢吞吞地回复道，

【乔】：没有。

沈妤婉注意到了程逸乔发消息的时间间隔，前几条消息基本上是秒回，这一条却是隔了几分钟。

她灵光一闪，眼神中一副“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的光芒，立马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小鱼丸丸】：程老师，你是不是受过情伤？

程逸乔一头雾水，手底的三个问号还没来得及发出去，沈妤婉的一条信息又顶了过来，

【小鱼丸丸】：没关系的程老师！这不丢人！人生谁没谈过几段失败的恋爱呢？

程逸乔眼角闪过一抹笑，本来他怕自己的这个“得意门生”考试紧张，特意熬夜个等着给她加油打气，没想到现在自己倒成了被安慰的那一方。

他关了台灯，转手发了一句，

【乔】没有。

【乔】十二点了，你该睡觉了。

沈妤婉看着程逸乔发来的“没有”两个字，本就不困的大脑更是异常兴奋。

程老师说两没有，是说他根本没谈过恋爱，还是说，谈了恋爱被人渣，因为怕没面子没好说出口。

无论是哪一个，好像都很劲爆！

毕竟她曾经看小说里面讲，“24岁的男人没有过X生活，是会变态的！”

沈妤婉打了个哈欠，看向手机左上角的时间，已经12：20，她设了闹铃后关闭手机，转过身就沉睡过去。

说来也奇怪，前几天云城高考第一天都会零零星星飘几滴小雨，今天却是阳光明媚、温风轻拂，让沈妤婉心里舒服得紧。

考场的楼道里人山人海、乌乌泱泱、比肩接踵、熙熙攘攘，苍蝇过来都得丢半拉翅膀回去，学生们排着井井有条的队伍等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