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赫奕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晕,以为小酌几杯,没想到米娇这女子豪爽,白的掺红的,最终醉趴下了。
夏月正在厨房忙碌,宿醉的人醒来喝点葡萄汁,有助于肝脏解酒。
又熬了小锅燕麦粥,嗯,等他起床喝了,也能促进他体内酒精的代谢。
夏月专心的熬粥,不知盛赫奕何时走到她身后,当他双手抱着自己腰时,属实吓了一跳,汤勺都惊得掉在锅里。
夏月拍拍他的手,真是,走路不出声呀。
他好笑的埋首在夏月肩上,往里拱了拱,“我怀疑你昨天灌我酒,小样,每次这时候,你都使诈想溜。”
“哪有?我不也喝那么多吗?”夏月的脸一秒涨红。
盛赫奕想到什么抬起头,眼睛定定的看着她,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她心里没底,正想开溜,他一把拉住夏月,“算了,今天放过你。”
夏月呵呵一笑,倒了大杯葡萄汁递给他。
盛赫奕“咕噜噜”很快饮完,夏月正想说再来点粥吧,眼前一花,他的唇已压了过来……
醇香甘甜的葡萄汁在唇舌间流淌,她嘴里的空气被他抢夺的又快又急,呼吸凌乱,很快泪水泛上眼角,他终于松了手,“……等回来的”。
手覆了覆心口,平复方才狂跳的心,夏月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口。
她眼里是对盛赫奕满满的喜爱,他眼眸却一秒转深,黝黑晶亮,在他抓住夏月手腕之前,她像条鱼儿滑到一边,手指勾起桌上的车钥匙晃上两圈,“亲爱的,喝了粥下来哈,我车上等。”
说完,跑得飞快。
盛赫奕用大拇指压了压唇角,无声的笑了,真是条滑不溜秋的鱼。
夏月主动要求开车,让盛赫奕继续补瞌睡,2小时后,他们到了姥爷家。
老人家早早的就等在村口,他鹤发童颜,别看70多岁了,肩背挺直精神奕奕,身穿米色练功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盛赫奕摇下车窗招呼姥爷,“这么冷还出来,搁家等呀。”
姥爷见到夏月,也是满眼的慈爱,“丫头辛苦了,下次让盛赫奕那小子开车。”
夏月呵呵一笑,“姥爷,你上来。”
盛赫奕下车给姥爷拉开车门,和他一起坐在后排座上。
姥爷兴奋地抱了抱大孙子,“好,好,今年过年热闹。”
盛赫奕搓搓姥爷的手,再哈上几口气,用自己的温热去暖和老人家的手。
“不妨事”,姥爷笑了起来,脸上红彤彤的像喝了二两小酒。
车刚开进自家小院,就听到姥姥的大嗓门,“嘿,我的大孙子!大宝贝呢……”
只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满脸笑容的从厨房里探出头,很快,盛赫奕下车走了进去,姥姥抱着大孙子,满足的哦,脸上褶子都笑出了光彩。
姥爷招呼夏月进屋去,她理了理围巾迅速挡住口鼻,露出的眼睛咕噜噜一转,看到了西屋前面一棵高大的苹果树。
树干涂着白色的石灰液,叶片大部分已掉落,露出褐色的枝条,几片顽强的树叶黄红夹杂着仍挂在枝上,一条粗壮的“胳膊”下挂着一副红漆木的秋千。
嚯,盛赫奕的儿童乐园。
夏月哈了哈手,准备走过去近距离体会下盛赫奕的童年,姥姥从厨房里出来了,“嘿,丫头,看冻着你。”
她一边夹上一个人的手,捞着就走。
姥姥身材丰满圆实,脸颊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慈祥的眼眸笑起来时又让人分外安心和舒适。
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姥姥带俩人进了东屋,一屁股坐在炕上,招呼着,“丫头,快脱了鞋上炕。”
盛赫奕麻溜的摆上小木桌,又去外面端了一大盘姥姥早准备好的坚果和零嘴。
夏月也不客气,上炕坐在姥姥身边。
姥姥温柔的拍拍夏月手,她又回头看向盛赫奕,“天气还行没下雪,下午去看看你爸妈吧。”
爸妈也在?怎么从没听他提过。
姥姥瞧出夏月的疑惑,“在后山呢,吃了饭去祭拜吧。”
夏月张了张嘴,想问又怕不合时宜,盛赫奕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她便点点头同意下来。
姥姥的手艺太好,一盆杀猪菜、一盘锅包肉、一盆酱大骨、一盆小鸡炖蘑菇,还有铁锅炖大鹅和拔丝地瓜,哎哟,老鼻子香了。
吃了午饭,姥姥拿出备好的东西,上手紧了紧夏月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