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入夏,睡梦中的姜芑却觉得快冻死了,感觉到身边有个东西暖融融的,下意识就往那个热源爬去。
猛地被人抓住了手,姜芑十分不乐意地想要甩开这厌烦的东西。
没看到自己就快冻死了吗?干嘛拦着自己?
“如果你想自焚,就继续往前爬。”谁在讲话,尽胡说八道!
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又是抓又是咬的,就是甩不开抓住自己的那个东西。
唔,这个东西好像也暖暖的,将抓住自己的东西贴在自己冰冷的脸颊上。
姜芑忍不住发出一阵舒服的喟叹,真舒服啊,就像是大冬天抱着个暖手宝。
看着紧紧缩在自己怀里的姜芑,两只手还一直试图往自己衣服里面钻。宋斐重重叹了口气,只得用没受伤的手努力抓住两只捣乱的小手。
哪知就算是迷糊中的姜芑,依旧十分刁钻,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只手成功绕开阻拦钻进了衣服。
那只柔软的小手钻进外衣,贴着他的腰一路往后,还在他的背上摸来摸去,试图想找到一个最合适最温暖的地方。
这可苦了宋斐,他一面被冻地跟冰块一样的手,凉得倒吸一口凉气,一面又要努力忽视那柔软的小手,给自己带来的一些奇怪的感觉。
“姜——芑——”宋斐一把抽出那只作怪的小手,长臂一伸紧紧将人圈在自己怀里。
怀里的人动了动,完全动弹不得。
奋力挣扎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似乎如愿躺在了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就慢慢放弃了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芑终于脱离了冰火两重天的痛苦煎熬,意识也开始慢慢回归。
想伸手揉一揉眼睛,发现根本动弹不得,难道她又被那什么莲花神教的人绑回去了?
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皙又肌理分明的胸膛。
我擦,竟然敢趁老娘晕倒,占老娘便宜!
姜芑一个头槌,用力撞向那人胸口,又抬起右腿,嘶——忘了右腿有伤了!
迅速切换成左腿,然后就被人用力夹住了这记断子绝孙腿。
“是我!”
我管你是谁,诶,不对!
猛一抬头,正好对上宋斐那张黑沉黑沉的脸。
若不是练武之人大多警醒,就以姜芑的力道,岂不是……
“宋斐?”姜芑先是惊喜后是惊吓,“是你也不行!你特么抱着我干嘛,你还脱我衣服,反了天了你!”
一把揪住宋斐的耳朵,用力一拧。
宋斐一只手受着伤,一只手还压在姜芑身下,反应不及就被她抓住了耳朵。感受到耳朵上的疼痛,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分。
……
十分钟后,姜芑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就借口换衣服迅速把宋斐赶了出去。
此时她才有机会好好理清楚现在的状况。
这是一个山洞,地上铺着不知道宋斐从哪里搞来的,巨大的树叶和一大堆足足有半个手臂长的鸟毛。不远处是一堆还在燃烧着的火堆。
一边慢吞吞地穿着衣服,一边胡思乱想着。
提问,如果一觉醒来发现被人扒光了衣服,还睡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姜芑给了宋斐一个头槌和一记断子绝孙脚,还差点揪下来他的耳朵。
“这能怪我吗?换了谁在这个情况下都冷静不了。”姜芑现在浑身都痛得要死,穿衣服穿得格外痛苦。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脸都白了一个色号,还流了一身冷汗。
低头看着自己这身嫁衣,又是一肚子气。
没想到那个面具男会这么极端,宁愿把自己踹下悬崖,也非得祭这个神不可,怕不是那什么莲花神的超级脑残粉吧!
“我好了,你进来吧。”姜芑有点别扭地坐在火堆前。
尤其是当看着一身黑衣的宋斐走进来,这种别扭感更重了。
起初是把宋斐当任务来做,后来两人一起躲在石家村那段时日,最初的时候宋斐因为中毒,她也没少把人抱来扛去的。
慢慢的就把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当成半个弟弟,还是半身不遂,身残志坚那种。
可是现在……
宋斐面无表情地坐在姜芑对面,无意间扫到他嘴唇上的伤口,还不止一个。姜芑很难欺骗自己,那是宋斐自己弄伤的。
毕竟她迷迷糊糊中可是梦见自己喝过水的,还抱着泉眼又咬又啃的,很显然,这个伤口也是她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