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白天碰瓷的青年吗?
“呵呵,好巧。”陆云岫扯了扯嘴角,这未免有点太巧了吧。
青衫青年正打算一早进山采药,哪里想到出门就遇到了陆云岫,白皙的脸上满是惊喜。
“你这是?”青衫青年走近了才发现,看起来瘦小的陆云岫竟然背着个成年男子。
“你说他啊!”陆云岫颠了颠身上的人,笑得一脸无辜,“是狗……是我弟弟二狗子,上山玩耍不小心受了伤,你是大夫?”
白天见到此人的时候就背着个药篓,现在也是一副进山采药的样子,就算不是大夫也应该认识大夫吧。
青衫青年点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脸色微红道:“家学渊源,只是略懂些岐黄之术……”
“懂就行,快点帮看看他!”陆云岫当场就想把宋斐放下来。
还是青衫青年赶紧阻止她将人往地上放,又在前面引路,让陆云岫先去自己家。
青衫青年家就在村口,乍一看只是普通的农家小院。对比之下才发现,其余农家小院大多都是茅草屋和竹篱笆,只有青衫青年家是青砖灰瓦,四周还围了一圈石头做的围墙。
“就把你弟弟放在西厢房吧。”一路引着姐弟二人来到西厢房,又赶紧放下背篓,跑去提这个药箱回来。
一边给床上的宋斐把脉,青衫青年一边解释:“若只是小毛病,我倒是可以勉力一试,若是……恐怕还要去镇上找真正的大夫才行。”
“你尽力就是。”陆云岫紧紧盯着青衫青年把脉的手,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宋斐的脸白得几乎透明。
陆云岫心里顿时一个咯噔,难道明镜给的救命药丸还能造假不成?
怎么一颗药下去,宋斐却一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
青衫青年把着脉,渐渐皱起眉头,许久之后才摇了摇头说:“只是失血过多,至于有没有其他问题,恕我能力有限,实在看不出来。”
听到这话,陆云岫松了口气:“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行。”
面对着青衫青年一脸,这真是你亲弟弟的表情,陆云岫赶紧解释道:“我这弟弟一向贪玩,没少给我惹麻烦。我对他管得一向宽松,只要小命还在就成。普通人家嘛,健康平安最重要!”
青衫青年这才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可不就是这个理,普通人家只要身体康健就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
确定宋斐只是虚弱了点,并没有生命危险后,陆云岫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青衫青年又帮宋斐处理好了右臂上的伤口,当看到那道明显的剑伤时动作顿了顿,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青衫青年不问,陆云岫也乐得跟着装傻,有时候解释越多反而更容易越描越黑。
包扎好伤口,陆云岫跟着青衫青年去抓药,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称呼人家,实在失礼。
“我叫姜芑,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刚好遇上你,我弟弟可能就危险了。”不敢说出陆云岫的名字,姜芑干脆说了自己的真名。
反正在这里,根本没人知道姜芑是谁。
“没有没有,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临清羞涩的笑了笑,“我叫临清,我家三代杏林,我父亲还在世时也是镇上十分有名的大夫。奈何我没什么学医的天赋,就学了个皮毛,平时也就给村里人治一治小毛病。”
“这里是石家村,我还以为你姓石呢!”姜芑半开玩笑似的说。
“我祖母是石家村人,祖父和我爹相继去世后,我不想一个人在镇上待着,就搬回了石家村的祖屋。”临清一边说,一边手上熟练的抓着药,利落的打包好推给陆云岫,“你们可以先留下来,等你弟弟稳定后再走。反正我家就我一个人,加上你们姐弟俩也非常宽敞。”
“那就要麻烦你几日了!原本我们姐弟是来寻亲的,哪知亲戚一家不知何时搬走了,亏我昨日还买了一大堆礼物。”姜芑拿过药,笑眯眯地递过去一块银子,“算我们租借你家的屋子,该多少钱你直接告诉我,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立刻就走。”
临清摆摆手,将银子推回去:“哪里要得了这么多,我的药材大多是山上采来的,不值钱。”
姜芑二话不说将银子塞到他手中:“就算不值钱也费功夫不是?再说了,我们还要叨扰你好几日,你若是分文不取,我们倒是不好意思继续留下来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临清才红着脸把钱收下,并揽下了帮二人找居所的差事。
“那就先谢过了。”
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