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未停,下了整整一夜。
外界雨水冲刷了世间纷杂焕然一新。
房内汗水也将游离身体余污冲刷,换得一夜好眠。
游离醒来时窗外的雨声依旧未停,他精神恍惚,脑中却极快的回想起雨夜种种。
他深吸一口冷气屏住呼吸,腰间重量迫使他不得不扭头看去。
“醒了。”
男人侧身支撑着脑袋,脸上依旧戴着面具,在他看来时笑着咧出了犬齿,“还记得发生过什么吗?”
游离想装死,但也知晓逃脱不得,更何况昨晚确实多是他主动......
真他妈的失了好大一个算!
游离知道自己迟早要遭一次殃,但没想到会是这种遭殃法啊!
而且傅淮这小子竟然让他......
神志不清的时候不觉得如何,可人清醒了事后的耻辱感扑面而来,游离抓起被褥就要将头蒙住。
老脸丢尽了草!
虽说神志不清,可此刻脑中回荡着男人说过的话。
简直是满嘴的骚话,很会倒打一耙!
例如。
“本皇子可是第一次,你可占了好大便宜!”
“嘶,你温柔点呀,我好疼游离哥哥。”
“你好贪心,要把我吃干抹净了。”
诸如此类,巴拉巴拉一堆。
昨晚上游离整个意识迷糊被他一点点的故意语言引到,直到最后昏迷都是对方说什么他便是做什么。
如果不是知道他才是真正被吃干抹净的那一个,游离真的要怀疑自己崛起了。
“看来还记着。”傅淮瞧他满面羞耻也是跟着腼腆一笑,“既然记着,那游离哥哥可是要为我负责的。”
傅淮这声游离哥哥愣是将他喊出一身鸡皮疙瘩。
游离一言难尽。
记忆里傅淮小时便是极会撒娇,受了委屈也很是能忍,但大多时候那张嘴确实能将人气个半死。
如今长大,故意使坏的本事愈发的炉火纯青。
纵使游离清楚,但亲自听到耳朵里也是觉得不太入耳。
他又不会赖账,故意这样怪叫人生气的。
可恨一张嘴巴说不的话,不然游离非好好与他辩论辩论。
不过眼下也并非与他口头上计较的时候,还是要事当紧。
他想要尝试着靠坐起来,但稍微一动,全身似是散了架一般酸痛。
最为难受的还是要属腰身,感觉断了一样吓人。
游离脸色几经转变,眼神幽幽的瞧他。
傅淮笑的却是安然无事,丝毫一点都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就算真的被责备也只会像夜间那般理直气壮的让他负责任,只因为是他坐在了上面。
游离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很疼吗?”傅淮面具下的耳尖红着,也不知是真纯情还是假纯情。
嘴上这样问着他,一双手不曾老实,朝着他的腰肚上揉去,念念有词道。
“我问过你许多次,是你将我扑倒的。”
游离想抬起手捂住他嘴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听他倒打一耙。
简直就是冤枉人,就他这点气力怎么可能将人扑倒,他可记着被他撑着腰身被迫坐着,好几次他都软了身子,却又被他两只手生生掐住支棱了起来。
“你生气了?”
见他迟迟没有反应,傅淮蹙眉,面具下的眼睛似是有些慌乱和隐忍的怒意?
游离不愿两人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他微微摇头,根本谈不上生气。
也没有生气的必要。
对他来讲,他们迟早会发生这种事情。
只是这次属实是意外,怪他自己不够谨慎,没有预料到会在那种情景之下中了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