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于幽静山林间,丁香般的金色晨光洒落,一片宁静之中,却惊扰了鸟儿的宁静。
在此寂静破碎的瞬间,那个皮肤如凝脂般白皙、容貌娇美、身形柔弱的林月烟,神色冷漠至极,予人一种难以亲近的寒意。
她以一种几近残忍的冷静,用手中的木棍,结束了三个猎人的罪恶生命。
她的周围,那些看似柔弱的小草,奇迹般膨胀变大,编织成一道道困阵,将唯一的逃生之路封死,同时也将她那易碎的娇躯保护其中。
三个猎人,无论是逃跑还是反抗,都无法触及她分毫。
等到他们倒下的那一刻,林月烟手中沾满鲜血的木棍轻轻滑落,那些构成困阵的巨大草叶也如同破灭的泡沫,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跪坐于满地猎人的尸体前,掩面泣不成声。
那些前世被疯狂的养父母虐待的记忆,依旧如同鬼魅一般,纠缠不放,渗透进了她穿越而来的灵魂深处。
这些记忆,如同幽暗的牢笼,操控着她的情绪,每当目睹欺凌的场景,她便会失去所有的自控力。
而李翠兰目睹这一切,愣立当场,他的心中满是惊愕与错愕。
当林月烟突如其来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曾经想过自己可能会死。
他最深的秘密原是只愿意告诉最挚的朋友,然而现在,他害怕连那份单纯的友谊也将不复存在。
他万万没想到,林月烟竟会为了救他,不惜染指杀戮。
明明在那震颤中,她表现得害怕至极,身体不停发抖。
“月烟,你为何……”他语塞,心中的为何不仅仅是为何要救他,更是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
林月烟捂着满是血迹的双手,埋首泣诉,“我成了怪物,我真的变成了怪物……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看我吗?你会后悔,后悔在神使面前为我挺身而出吗?呜呜……”
李翠兰心口一紧,然后所有的疑惑和担忧在震惊中烟消云散。
“不,怎么可能呢?无论你成为了什么,你保护我的初心未变,那么,我对你的心,也同样不会改变。”
“月烟,你能使草叶变大,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我……你之所以暴露自己的秘密,全是因为要救我。”
“月烟,我不是女人,其实是个男人,这……你介意吗?”
林月烟慢慢放下手,缓缓摇头。在她的前世,有种存在叫做“女装大佬”,这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我和你一样,对你的心,从未改变。”
李翠兰感到呼吸为之一窒,他凝视着林月烟,她的表情是如此真挚,不带半分虚假。
“月烟……”
李翠兰的声音哽咽,激动得几乎不知所措,“你不介意,你真的不介意我是个男人……你还愿意像以前一样,将我当做你的朋友?”
“嗯,你的秘密我会守如珍宝。”
林月烟眼含坚定之色,但指尖不禁微微颤抖,显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李翠兰心中自责与心疼交织,重又站起身来,心中的保护欲如春藤般缠绵生长。
他将不幸的猎人安葬于静谧的林间,然后领着林月烟往清澈的河畔行去。
林月烟轻捧河水,洗去了脸上的尘埃与疲惫,李翠兰不曾移开目光,注视之间,心中涌动着柔情似水。
林月烟走至他身边,温柔地拉起他的衣袖,用以轻抹面颊。
李翠兰心头一荡,她的这份可爱,让他的眼神不禁充满了宠溺与爱怜。
待到回程,林月烟提着装满野果的小麻袋,李翠兰则提着猎得的死兔,一同下了山。
到了林月烟家门前,尤闹闹虽然客气地推辞,但最终还是邀请他晚上来共膳。
李翠兰投去一瞥,正巧捕捉到林月烟正在梳理长发的倩影,那副模样清纯又美好,宛如一幅温婉的画卷。
“嗯,感谢尤姨。”他喜悦地接受了尤闹闹的邀请。
沿途回家,李翠兰感觉与林月烟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地拉近了许多。
四周的野花野草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鲜艳夺目。
林月烟梳洗完毕,取出一个精巧的小匣子,里面铺上了切碎的干草。
她又精心削制了竹条,编织成一个细致的小篱笆,稳固地环绕在小匣子的周围。
最后,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被捉来的袖珍动物从麻袋中释放,一一安置进新制的小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