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顾眸光躲闪,迅速收敛好自己的信息素:“没有吧,你闻错了。”
卧室有些昏暗,只有一抹暖橙色的光,二人距离近到连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满屋的颠茄花味m6类信息素似乎又浓了些,其中夹杂了一丝白兰地的味道。
二人腺体契合度应该很高,不然身为eingma的江顾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勾出了信息素。
eingma可以完全掌控信息素,做到不被人察觉,表面看起来就像beta一样。
北玉弦又嗅了嗅,狐疑的松开手:“是吗?”
江顾趁机起身:“早点睡,我先走了。”
他走到门边,心底的异样感愈发强烈,转动门把的手顿住,细细感受了一下,思绪一动,又退了回去。
北玉弦看着又回来的人:“怎么了?”
“你是不是……发情期到了?”
“我发情期不是这个时……”北玉弦一愣,抬手捂住颈侧的腺体。
发情期提前了。
怎么会?
他怔忪一瞬,起身拉开床头柜上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装抑制剂的药瓶,倒出两片放在手心。
江顾:“我去给你接杯水来。”
北玉弦点点头。
在心里算了下日期。
竟然提前了二十几天。
发情期三个月一次,他向来准时。
这次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被信息素干扰的身体一阵发热,容不得他再多想。
不一会儿,江顾端了杯温水递到他手里。
北玉弦将药含进嘴里,仰头用水送了下去。
“你没事吧。”
北玉弦摇了摇头,眸中泛起水雾,脸颊染上嫣色,微张着唇,气息有些不稳。
“你是怎么知道我发情期到了?”
“我猜的。”江顾咽了下口水,满屋的信息素撩拨的他心尖直颤,“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江顾拼了命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吻他,利落的转身离开。
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发情什么的,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房门再次关上,走廊上的灯光探进一瞬,又被隔绝在外。
卧室里除了北玉弦微微的喘息声,只剩一片静谧。
北玉弦躺倒床上,攥紧被子,等抑制剂起效。
他从未动过找伴侣的心思,之前都是靠抑制剂过来的,最多半个小时,症状便会减轻。
可这次却是事与愿违,时间一点点过去,北玉弦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燥热的仿佛要烧起来。
他抬手扯乱睡袍,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肤连同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的双腿无助的磨蹭着。
好热…难受……
好想……好想要……谁来抱他一下。
脑海里恍然闪过白兰地的味道。
江顾……
江顾就在隔壁。
北玉弦晃了晃脑袋,晃得眼前一花,企图把这可怕的想法甩出去,却毫无作用,这股念头疯狂地蚕食他的理智。
一墙之隔的次卧中,江顾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也毫无睡意,床单被弄得皱成一团。
他想去看看北玉弦怎么样了,又害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咔哒”一声关门声响起。
江顾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开门出去。就看见北玉弦踉跄着走到小客厅,接了杯温水。
他不放心跟了过去。
北玉弦拿了两片药就要放进嘴里,江顾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
北玉弦一顿,迷茫的看向江顾。
他脸颊潮红,睡袍被扯开了大半,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眸中氤氲着水汽,眼尾殷红。
江顾喉结滚动,捉住北玉弦手腕的手不由得收紧:“这药你喝了几次了?”
江顾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北玉弦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三次。”
江顾拿起药瓶看了两眼,将北玉弦手中的药丢进垃圾桶里:“不要喝了,这类药物有天花板效应,超过剂量再吃也没有效果,只会增加副反应。”
情动让北玉弦脑子里一团浆糊,连声音都发颤带了哭腔:“那、那怎么办?”
他从未经历过这么难熬的发情期,一阶药物几乎不起作用。
“家里有二阶或者三阶静推的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