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晤:“能让你存到现在,还真是我们的疏忽了。”
邪神:“呵,怎么,先你一步成神不高兴了?”
安锦晤:“不过是饭后闲谈流传的名号,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了。”
邪神:“若我石像没破,现在的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安锦晤:“少废话,是你自断修为重入轮回,还是我让你魂飞魄散。”
那孩童看不见,但听到要将其魂飞魄散,立马从里面冲出来,抱住安锦晤的脚。
孩童:“不行,不可以!你们要杀就杀我吧,是,是我将它从里面抱出来的!
我早该死了,我罪该万死,你们要杀要杀我!”
安锦晤看了他一眼:“世间真情你不要,尽干些祸害人间的事。”
邪神:“呵,你也说我是邪神了,自然不理善恶,不干这些,还能干什么?”
安锦晤:“限你三个数,
一……”
那孩童见苦求无果,便一口咬在安锦晤的脚上,霎时间鲜血斥满口腔,那孩童也泪流满面。
田小娥想去拉开,他被安锦晤制止。
安锦晤眼神狠厉的喊出第二声。
可双方仍这么僵持着。
正当安锦晤准备喊第三声时,那黑影这才松了口:“废!我废!!”
安锦晤松开手。那孩童似乎察觉出什么,忙对着身前磕头,磕到石块上也染了红。
“求您了,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您会重新有庙宇的,也会像以前一样,我…………
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是一个早就该被打死,饿死,冷死的乞儿,既无家归,也无亲眷……他什么也做不了。
想到这,他只能将头磕得更深,无颜再抬头……
那邪神沉默着,随后死死看着安锦晤,像是在威胁什么或是嘱托什么。
随后走到那孩童身前,“抬头。”
那孩童一怔,随后猛得抬头。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听到他的声音。
随后一掌柔和的大手抚在其头顶,可就一会儿,又如风过林间,转瞬即逝,好似从未有过一般……
他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只能无力的大哭着,空旷的山谷从此就变得孤独凄凉。
之后,田小娥她们将洞内的半个石像面孔以及祭祀物品全都拿出来烧了。这才发现洞壁内,包括顶上全被画满了经文字章。
陈永强几人背着昏迷的他,下了山。将他放在一户人家的门口。
之后安锦晤还在他的额间画着符文。
田小娥:“师父,那是干什么啊?”
安锦晤:“那邪神把寿元还给他了,但从邪神那得来的,只会再招来另一方面的厄运。”
何止寿元,是将能分给他的都给了。
田小娥:“哦……那师父,为什么一定要毁了那石像呢?他好像也挺……可怜的。”
安锦晤:“邪神,只要拜了他,实现了愿望,就一定会付出别的代价。
这也不是他能所不为的。”
陈永强:“那扳指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安锦晤:“城主的板指现在放在他有孕在身的妻儿身边,那妇人过不了几日便要临盆。”到时,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出不了产门。
安锦晤:“而且不只城主,城内拜过那尊像的人数不胜数。”
田小娥:“哦……这样吗……”
傍晚后,那户人家的人回来发现门口躺了个孩子,一问什么也记不得了……
可唯独起名时死死咬住一个“石儿”不放,好像也只记得这个了。
往后安锦晤他们便与张里安他们拜别了,两人路途不同,便在此分道扬镳,有缘再会。
路上田小娥欢快地问:“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安锦晤:“去兴化南沼。去拜访一下老友。”
两个想找的人正好都在那。
去到那的路途也有段距离,不过田小娥他们也不在意,反倒很享受在路上的感觉。
走过一片野荷田的时候,田小娥他们挽起裤脚便冲去泥塘里。
安锦晤和墨卿则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大榕树下,看着一望无际的荷田和蓝天,躺在嫩草上吹着微风听着欢笑,竟不禁多贪睡了片刻云滚。
走进村庄,又进了人家巷子里乱窜,别人在那端着饭碗出来吃饭,竟然还能蹭上一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