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的软被,慵懒的早晨,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以随便耍赖的美好时光。
却被江竹筠打破了这份宁静:“师弟?”
墨卿:“………………”
墨卿倒回了床角,这才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感受收了收。
江筠:“呃,师弟?醒了的话来敬早茶?安师叔已经等着了。”
陌生的床,陌生的被子,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
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得让他烦躁起来。
…………
安锦晤这可是又一夜没睡了,净是哄孩子了。
拜师这么久了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却连一杯早茶都没敬过。现在反而是赖上床了。
安锦晤怎么会轻饶他,这茶必须喝到。也算为他那牺牲的鬓发一个交代。
果然,没一会儿墨卿就挂着一脸不服气的表情给安锦晤僵硬的敬上了茶。
安锦晤杵着手颇静静的看着给他下跪敬茶的‘泼猴子’,心里不知道憋了多少坏水。
双方就这么僵着,一个不受,一个不说。看得他们几人在一旁边憋得慌。
终还是安锦晤使了坏,手指轻轻一动,墨卿便不情不愿的说:“师尊,请喝茶”
安锦晤接过茶,不明意味的道了句:“嗯,好茶。就是太烫了。”【茶是凉的】
安锦晤随意的抿了口茶便出门去了。
墨卿在后面规规矩矩(一脸怨恨)地恭送走了安锦晤。
江竹筠想进去看看墨卿,可一进去就发现墨卿早已没了影。
徐枫仪突然悠悠的说了句:“墨,墨师弟,嫌,嫌弃我们了。”
江筠,孟逸梅:“…”(乛_乛;)
酉时,清德医馆内柳靖刚给安锦晤探完脉。
不得不说还是无定峰的结界更牢靠点,原来这些青竹也非常物,而是起到了缓冲伤害的作用。对于走火入魔的修士来说确实是个好地方。
“不错,脉象平稳。灵息也运转无碍。”
“嗯,有劳。”安锦晤将手收回。
“只是看安恩兄气色虚浮,可是没休息好?”
“嗯,小儿夜惊哭闹。无碍。”
柳靖称草药的手一顿,而后又恢复平常道。“送去的安神丸不起作用吗?”
“不,是孩子性子皮,让我训教了一番。”
“…嗯。孩子脾性是欢腾了点。
回头我让江竹筠他们几个给点上些安神的香薰。”
“有劳了。”
“安恩兄,言重了。”
两人客气完后安锦晤就准备走了,刚一转身又想起什么,对柳靖说到:“传闻北域有一种名为‘鬼汀’的灵树。若柏尘的分神来了,让他帮我注意一下。”
“嗯,好的。”
安锦晤说完瞥了眼一旁新洗好的茶杯,便走了。
因为安锦晤说过若是墨卿又躲起来了就让他躲,不上房揭瓦就行。
于是院里就只剩徐枫仪和孟逸梅偶尔探查一下,其余时间都去书阁里面呆着了。
至于墨卿,虽然很不服安锦晤。但是对于他会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了。
他躲在山石后面,看了一下四周无人。这才笨拙的学着安锦晤的样子比划着。
墨卿:“嗯...手是这样吗?
脚要怎么走?”
虽然有几次险些把自己绊倒,但还是从上午一直练到下午。不过仍旧是像只蹩脚的鸭子。
墨卿练得一身汗,手心也黑乎乎的。然后,一脸不在乎的往身上擦。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衣服,没有在乎的那个必要。
先前知道自己穿的是安锦晤的衣服时是又脱又闹的。让他们做了好久的心理工作才忍着不自在穿了下去。
还有一点是,自己确实是没衣服穿了……
墨卿擦了擦汗打算站起来继续。
“你差一把剑。”安锦晤清冷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
而后墨卿的脚边稳稳的插了一把木剑。
墨卿疑惑的向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只听安锦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拿剑,用给我看看。”
不用他说,墨卿也将木剑握在了手中。
“啧,不对。”安锦晤有点不耐烦的道。
随后他就从墨卿正对面的沙红色的柱子里缓缓走出来。
他又是身着一袭白衣,身材高挑,步子轻盈漂浮,乌黑的长发泻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