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席兰和铜光到了镇派出所,踉踉跄跄的进了警务大厅,和工作人员说了详情后。
办事民警也摇了摇头叹气道:“看看找找律师吧,对方家里态度很硬。”
铜光扶着连席兰连连点头。连席兰颤巍巍的哭咽道:我能看看他吗?”
民警说着:“喊你们来也是这个意思,一会儿要拘了。你们先坐会儿。”
连席兰等待的功夫,张雷的妹妹张凤珍两口子也急匆匆的赶来了。张凤珍的爱人姜世祥在县里办了一个小的房产中介公司。相对日子也算过的去。一同来的还有姜世祥请来的律师。
张凤珍进来,就看到了铜光娘俩,目光呆滞的坐着。
铜光看到姑姑姑父过来,也起身打了招呼,连席兰见了亲人,拉着这个妹妹的手,只是哭泣。张凤珍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了。
律师去和派出所工作人员沟通。
不多久一民警出来,喊着家属去看看吧,只有一会儿啊。
连席兰和铜光及张凤珍赶忙跑了进去。
警察和律师在门口说着:“唉,也就咱们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不然哪还有机会看孩子啊。所以啊人真的不能冲动,不然一辈子就废了。”
连席兰等进了一间被半高的铁栅栏隔开的房间。看着铁光双手放在身前被拷着,嘴角还有血迹,浑身衣服也破烂不堪,铁光满面憔悴的看着进来的亲人,豆大的泪水直接滑落。
老村长刘胜文这边找了村里的刘胜臣,一起去了镇上,在镇上有认识的能处理事的党政办主任王木,也是老村长刘胜文的亲戚。
几人把问题一说,王木便先联系了王怀钟的爸爸,时任王店村村长的王亚军。随后几人就直接去了医院。
王亚军起初在文革年代,是他们当地的红卫兵头子,斗倒过不少的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混成了村里一把手,并且这几年开发了不少项目。相传这个人物多少牵着黑色背景。
王木带着刘胜文几人和王亚军见面后,王亚军就显得异常愤怒,期间狠话不断,又是让铁光把牢底坐穿,又是全家必须赔偿。
王木看着倒也不说话,等王亚军冷静下来,慢慢的和其聊了起来。
刘胜文和刘胜臣诉说着铁光家的不容易。试图让王亚军能谅解下。
王木叶给出观点:“虽然受伤的是你儿子,但是很多人都看到是你儿子去人家店里打人,还砸店,到时候真打官司人家给证明这是正当防卫,搞不好不仅不赔钱,到时候恐怕还会影响你儿子呢。”
王亚军听着,沉思着。
最后王亚军也给出自己的意见:“按照我的想法,让他们家去死,我都不在乎,也不要跟我说他们家多困难,我主要看在王木主任的面子,想要谅解,20万。不然不可能。”
刘胜文一听这还了得,别说20万,他们家5万都不可能拿出来,于是又客客气气得去说道。最后还是以王亚军的坚决态度给否决了。并明确表示要打官司就打吧,我看到时候谁敢去作证。
几人知道此事还需要在商量,便也不在这时候纠缠了,准备换时间再去。
等连席兰和刘胜文等都回到家里时,已是临近傍晚,几人还在想着法子。但主要出主意的还是律师和老村长,及张雷妹夫姜世祥。
晚上时间,一辆蓝色出租车停在门口,张雷浑浑噩噩的从车里出来。家里挤满了亲戚朋友。
连席兰看着张雷回来,情绪一下子崩溃,大哭不止。
漆黑的夜里,村子肃杀的环境里夹杂着妇女无助的哭声。
最终张雷家 东求西借,转让了铁光的理发店,才凑到15万作为赔偿,铁光也因为姑意伤人被判处十年。
这十年来,铜光结了婚,生了孩子,连席兰病了几场,村长也从刘胜文换成了马玲。阳光也成了家。村子的路从砂石路到水泥路。新河的水也干了几次。
每逢过年过节,张家无不愁眉苦脸,满脸抑郁。
若不是后来铜光孙俪的孩子出生,张雷两口子脸上恐怕都见不到笑容了。
时间回到现在,张家早几天就接到通知,也早早的给铁光把屋子收拾好了。因为时间过去十年了,以前张家的房子拆了,重新盖了两层楼,给铜光结婚,后来阳光结婚又在其他宅子盖了房子,现在张雷夫妇跟着铜光住。
自然也就没有铁光的房子,张雷和铜光夫妻商量了下,一楼大门的旁屋留给铁光住。夫妻俩也都同意。
这也是孙俪第一次见这个只听过名字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