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走快一点成不?”
“你能不能行啊?乌龟都没你走得这么慢。”
……
一路上,秦晚箫在被迫沦为“交通工具”的陆长安的背上晃悠着双腿,边催他走快点。
“那你能不能给本公子安静一会?”
陆长安本想回头瞪秦晚箫一眼的。
谁知秦晚箫反手就推了他脑袋一把:“啧,让你走快点你就走快点,哪来这么多废话?”
“哎,你……”陆长安说着,不禁暗骂了句:“不识好歹!”
“我咋了?”秦晚箫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陆大公子你该不会是玩不起了吧?”
陆长安的脸越来越臭,到最后,他索性直接停下来不走了。
“哎,我说你倒是继续走呀,停下来干嘛呀?”秦晚箫出声催促道。
陆长安依旧不说话,只见他把秦晚箫从自己背上晃下来以后,闷头继续往前走。
“哎,喂,我说陆大公子,这大晚上的,你不会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吧?”
见陆长安不搭理她,秦晚箫真怕那家伙把自己丢在这不管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追上去。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
这时,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在他们身边经过,忽然停下脚步,并转头叫住了他们:“两位请留步。”
陆长安和秦晚箫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位老者。
老者捋了把那撮银须,道:“想必两位是刚成婚不久的小夫妻,今夜特意来这花灯会讨个好彩头的吧?”
秦晚箫摆了摆手,连忙向那老者解释道:“啊不是,我们……”
陆长安立即上手捂住秦晚箫的嘴巴不让她说话,连连点头道:“没错,道长真是独具慧眼啊,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老者摇头,叹了口气,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就转身走了。
秦晚箫并没有把老者的话放在心上,反倒是陆长安的脸色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老者走后,她立马张嘴咬住那只捂着自己嘴巴的手。
陆长安吃痛,赶紧将手从她嘴里拿开,只见他的手掌心顿时出现了一道非常清晰的咬痕。
“你这人属狗的么?见谁就咬?”陆长安疼得甩了甩手,语气中夹杂着不满。
“嘿,就算是条狗,它也还看人咬呢,我倒想问问你啊,你刚刚什么意思?谁跟你是一对?你要不要脸了还?”秦晚箫戳着他的肩膀,话里满是嘲讽。
这话说的,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百姓点灯咯?
陆长安表示很郁闷。
“本公子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不要脸,一口相公相公地叫着,叫得可顺口了,怎么?这才没过多久就不认账了?”陆长安阴阳怪气地回呛道。
言毕,秦晚箫小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起来,眼神慌乱得竟不知道该往哪看才好。
这时,一场场的烟花突然在夜空中绽放开来,在偌大的京安城里留下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同时也打破了眼下两人的沉默。
虽然现在已至子时,但街上的人群经久不衰,因为这花灯节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陆长安找了处靠近河边,比较僻静的地方,另外还出钱包下一条船。
中途,他借故去买花灯离开了,秦晚箫则乖乖坐在船里等他回来。
她单手托腮,神情有些落寞。
答应陪她一起过花灯节的那个人是卫祁容;而现在爽约的那个人也是卫祁容。
这么想着,秦晚箫不禁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一个糖人赫然出现在秦晚箫面前,猛然将她思绪拉回。
“啊!糖人!”秦晚箫在见到糖人以后,开心地眼里直发光。
陆长安摇了摇头,咂舌道:“刚刚某人还和一个糖人和本公子闹别扭呢,现在给个糖人就高兴成这样,我说,是不是像你这种人一般都那么好哄啊?”
“一码归一码,再说了,我为什么非得跟吃的过不去啊?”秦晚箫看在自己手中那块糖人的份上并不打算跟这个嘴欠的家伙计较那么多。
而当她注意到陆长安那副满头大汗的样子时,出于好奇,于是戳了戳他的手肘,低声道:“陆大公子,这个糖人不会是你特地跑去给我买的吧?”
“你想多了,本公子才没那么好心,只不过是买花灯的时候,恰好隔壁就有家卖糖人的,老板看本公子长得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