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皇宫。
元启帝近来有些头疼。
朝上众臣也吵得不可开交。
北晋当初送出嫡出皇子做质子时便言明十八年期满之后会接质子回国。
眼看十八年之期即将到来,朝政大臣们却有着不同的见解。
部分朝堂大臣认为,北晋历来对大元虎视眈眈,幸好有一位皇子作为牵制,这才免了战乱。
若是轻易的将质子送回,那将是放虎归山,没有了牵制,北晋必定会找借口再次侵犯大元。
而大元如今除了一位战神宋凛,再难找出能遏制北晋军队的第二人。
战神宋凛如今已年迈,他又能坚持几场战乱呢?
另一部分朝臣认为,十八年之期是当初先皇元景帝在世时与其约定的,堂堂大元皇室如何能够出尔反尔,岂不贻笑大方。
再者说,大元迟迟不将质子交出去,北晋依然会找借口向大元发难。
于是,元启帝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正巧这时宫人来传二公主前来请安。
元启帝听闻元臻来请安,立时有了笑颜。
养心殿中。
二公主元臻带着吴贵妃亲手熬的补汤前来。
元臻天真可爱,总能逗得人开怀,若说她是元启帝最为宠爱的孩子一点也不为过。
元臻见元启帝眉头微皱,立马贴心的为他按揉头部。
元启帝正感叹着还是女儿贴心,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听闻你最近对学业有所懈怠,当真?”
元启帝朝政虽繁忙,但对皇子公主们的学业还是挺关注的。
若是有人学堂上不用心,那便立马传到皇帝的耳里。
元臻最近不是有所懈怠,而是已经好几日不曾上学。
元臻支支吾吾,说自己害怕。
元启帝闻言笑了起来:“学堂里莫不是有什么洪水猛兽,有甚可怕的?”
难不成是夫子教授的内容太过深奥,是怕回答不出问题而受到惩罚。
元臻闻言摇了摇头:“并不是。”
“哦?”元启帝疑惑。
“其实是因为那个北晋质子。”
“怎么?他欺负你了?”
元启帝眼神微眯,语气突然凌厉。
元臻再次摇头:“不是。”
“是孩儿怕他突然死在我面前,觉得太吓人了,所以不敢去学堂。”
大元朝公主与皇子是可以一同进学的,而且公主享有的权利甚至比普通皇子还要大。
而且公主与皇子是分开序齿。
元启帝只得两位公主,嫡长公主元臵与二公主元臻。
“你说北晋质子快死了?”
元启帝惊疑问道,他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太监总管李德,表情讳莫如深。
“回父皇,他那天在孩儿面前吐了好大一滩血,吓死我了。”
李德上前一步躬身道:
“回陛下,北晋质子历来体弱多病,近来似乎病情加重,御医说怕是命不久矣。”
“父皇,孩儿怕…”
元启帝抬手摸了摸元臻的头发,语气宠溺的说道:
“臻臻莫怕,近来就待在自己宫殿中,不想上学便不去。”
“父皇还是找个地方把北晋质子送走吧,他若是死在宫里,女儿害怕…”
话说着便红了眼眶,元启帝看着更加心疼。
忽然,元启帝好似想到什么,龙颜大悦。
北晋质子什么时候死、死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死在大元皇宫。
元启帝立马派人前去太医院,命赵太医亲自去给夏静渊诊治。
赵太医是太医院院使,作为元启帝的专属太医,医术高明,最重要的是深得元启帝的信任。
这个北晋质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入膏肓,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长秋殿。
夏静渊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他整个人斜倚在榻上,止不住的咳嗽。
赵太医上前行了一礼,便端坐在对面开始诊脉,左手过了换右手。
夏静渊半睡半醒间回答着赵太医的问题。
许久过后赵太医才拿出纸笔写了两张方子,交给了一旁侍候的老太监。
最后由老太监将人送出了长秋殿。
赵太医从长秋殿出来后便急匆匆的前往养心殿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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