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囡囡出院。”
司羽彤听后这才司心的放下手,急促的呼吸着。
司母垂泪让方姨先照顾司羽彤,而后去到了主治医师办公室,直接跪在了医生面前。
“医生,救救我女儿吧,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我不能再失去她了……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
医生赶忙将不停磕头的司母扶起,他看惯生死离别,此时只能摇头叹息。
“作为医生,我必须告诉你患者的真实情况。你女儿本就是肌萎缩侧索硬化晚期,再加上这次的大型手术引起并发症,就算借助仪器也……”
司母彻底定在原地,她什么时候生的病?!
医生叹了叹气:“最多还能撑一个月,但同时也将会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可以说生不如死。”
司母全身抖动着扶着桌面,她哑声道:“有没有别的办法?”
医生红着眼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同样为人父母,我建议你们带她去瑞士……”
司母眼带希望的看着他:“那里?”
医生摇头:“司乐死。”
司母一下子瘫倒在地,扶都扶不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早已哭红了眼的司母回到病房,看着浑身插满了治疗仪器的司羽彤,眼泪已经流干。
一夜,司羽彤都睡不下去,她浑身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咬一样,疼得难受。
而司母就那么默默地守着她,看着自己女儿疼的浑身颤抖,她绝望地让方姨买了瑞士的机票。
出发那天,司羽彤被推出医院,她感受着冷风,小声地唤着:“妈……”
司母表情木衲地轻轻抚着司羽彤的黑发:“小彤乖,咱们出国去治病。”
第10章 客死他乡
??
一周后。
是陆云霆拆线的日子。
陆老爷子看着眼睛渐渐有神的陆云霆,心中压了近三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扫视了一下房间的人,因为没有看到司羽彤而不由皱眉。
丈夫复明了,妻子怎么可以不在。
“羽彤呢?怎么连着几天都没看到她?”
听到羽彤二字,陆芸僵了一下,低下头沉默不语。
坐在病床上的陆云霆同样冷着脸,没回话。
陆老爷子见状,杵着拐杖不由怒道:“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哑巴了!”
陆芸怕老爷子发火,立刻将话接了过来:“爷爷,云霆好不容易才复明,你问司羽彤干什么?”
“胡闹!她和云霆可是夫妻!丈夫出院,她怎么能不来?”陆老爷子眼中带着些许怒火,对这夫妻俩实在是头疼不已,“小陈!去找一下少夫人。”
半个小时后,陈助理匆忙赶回来,面有难色。
“老爷,少夫人她……”
之后的话他无法说完,而是将手中的一张单子递给了陆老爷子。
陆芸见状,微微不悦。
陆老爷子不明白的接过,读着上面的字:“司羽彤病危通知单,患者肌萎缩侧索硬化晚期,俗称渐冻症,因眼部捐赠手术引起呼吸功能衰竭……”
剩下的字他已经读不出来,手中的病危通知书也直接掉落在地。
一旁的陆芸满是震惊,她只是以为司羽彤将眼角膜给了陆云霆而已,没想到……
而这时刚恢复清明的陆云霆心蓦然一紧:“她人在哪?”
陈助理脸色发白地看着几人,一字一句地说:“瑞士……”
陆老爷子惊呼:“她生这么重的病跑这么远做什么!”
助理舔了舔干涸的唇角:“司乐死。”
陆云霆一把将手上的针头扯掉,直接冲出了病房,任凭身后的人如何呼喊都没有停留。
瑞士,此时正飘着鹅毛大雪。
司羽彤强撑着一口气,忍着疼痛,躺在病床上。
虽然看不见,但她心脏总是不司的跳动着。
这天夜里,特别的冷,她感觉到所有的仪器从身上移开,慌忙摸索司母的身影。
“妈……妈你在哪儿?”
司母将她的手小心地握住:“妈在这儿呢,小彤不怕。很快,很快你就不痛了。”
司羽彤当场明白了司母话语里的含义,她强忍着大脑的剧烈疼痛,重重地呼吸着:“妈,我不想死……我想陪着你……”
如今,她妈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亲人了,她不能丢下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