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坐如山,并不着急出去。
“清流哥哥可在?”沈青竹问道。
晏清流饮了一口茶,并不说话,眉锋却渐厉,几不可见。
“清流哥哥可在?”沈青竹又问了一遍。
追她而来的福寿一闪身站到马车前,斜着眼睛看了看马车帘子,道:“姑娘家大喇喇问我家世子爷,羞不羞?”
沈青竹瞪眼要骂人,转眼看着福寿,就哭唧唧:“清流哥哥的伤怎么样了?”
一提这个,福寿就来气:“什么怎么样了?托你姐姐的福,没死!”
沈青竹向来知道这个福寿是个没大没小的,世子也不管他,她更没立场去斥责,尽管听着不舒服,还是忍下了。
晏清流在帘内垂眸敛神,抬起修长粗砺的手指,撩帘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