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为什么要上你的车?”给他几分颜色还真敢开染缸了,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于莺来上下打量她,见闻语秋不适地皱眉,他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你不想和我一块回家,难道是打算和野男人去哪个犄角旮旯的小棚子私会?”
原来是这个?看来那天于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在那里,闻语秋皱眉,聂小双忍不住骂道,“于少爷,你嘴巴放尊重点!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表妹!”
于莺来眉毛一放,“你是什么东西也来教训我?狗似主人形,张口就是乱吠!”
“啪”一声,于莺来挨了一巴掌,脸色涨的通红,牙咬得死紧才控制住了双手,要不是他不打女人,闻语秋现在已经倒在地上跪地求饶了!
“我回去就告诉外祖父,你在学校门口坏我的名声,恨不得把我说成迎来送往的......”闻语秋白了一张小脸,眼泪摇摇欲坠,捂着嘴跑了出去,聂小双赶紧追上去。
于莺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挨打的是他!怎么还变成他的错了!
路过的学生们远远看过来,被他们异样的眼光注视着,于莺来更是恼火。
这不成,这绝对不成,毕竟私会男人这事儿没证据,要是让闻语秋回去一通乱说,还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想呢!顾不得隐隐作痛的面皮,他慌慌张张上了车,一路飞驰而去。
“闻小姐,你没事吧?”聂小双三两步赶上闻语秋,担忧地询问。
闻语秋放下手,脸上干干净净半点泪痕都没有,“我能有什么事儿,打他一巴掌给你出出气。”
聂小双又是惊讶又是感动,说不出话来,于莺来是金贵少爷,骂她两句也奈何不了他,没想到闻语秋是为她出气,闻小姐对她可真好,心里一时间暖融融的。
“好了,于莺来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先回于家防止他乱说话,你去清平茶馆送个口信。”
“好嘞。”聂小双答得干脆。
闻语秋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微妙的预感了,于莺来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去那么偏僻的棚户区?这里头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于伯睿滑不留手,于队长那边跟了这么久也没什么进展,再拖下去不知道于伯睿又会对她使什么阴招,毕竟他也消停了好几个月了,闻语秋不敢对他放松警惕。
术业有专攻,人才尽其用,都交给于队长吧,这方面他是行家。
打定主意,于家也到了,闻语秋提起一口气,憋得面色通红,眼角泛泪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小跑着冲向于老爷子的书房。
狗嘴于莺来,姑奶奶今天叫你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
“娘,你当年做的事儿,老爷子都知道吗?”
于仲夏在三姨太的卧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要是不知道,你娘我至于吃斋念佛这么多年?”三姨太微闭双眼,慢慢数着佛珠,懒得多看这慌脚鸡一样的儿子,一点都学不会她的稳重谋算,也难怪一直斗不过老二,哎。
“老爷子知道,那就好办了。”于仲夏像吃了个定心丸,横竖娘当年只是缠着于老爷子不让走,大可一推二作五什么都不知情吗,事儿都是老二母子做下的,就算论罪也要看贼王呢!
“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是那个丫头又做什么了?”三姨太有些好奇,这个找回来的表小姐倒是有两把刷子,把于家上下糊弄的团团转,哼,那个老货,心里除了家业什么都没有,亲女儿说丢就丢,哪里会对一个外孙女有多少情分?
也就是那群蠢货,真的相信闻语秋有多受宠多重要。
“不是她,也算是她,”于仲夏挠了挠头,“她不知道怎么地和行动队搭上了线,现在行动队队长正在查探这桩旧事呢。”
“行动队队长?警局什么时候有了这号人物?”
三姨太睁开眼睛,她已经有了些年岁了,但是多年养尊处优,眉眼可见当年丽色。
于仲夏对三姨太低语,“你不知道,年初才进北平的,专门负责达官贵人家或者特殊离奇的案件,是警局中间一代最炙手可热的红人,背后站着警局最高那位。”
三姨太停下数佛珠的动作,“儿子啊,”于仲夏不解地偏头,“有这样的人物,又和老二过不去,你不去结交是擎等着家主的位子自个掉你手里吗?”
“那我不得确保您当年没做什么吗?自己都洗不清还去对付老二,我又不是嫌命长!”
看着儿子振振有词的模样,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