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咀嚼着那个男人的名字,零曲起双手蜷缩起来环抱着自己。
没有任何麻醉,手术刀一刀一刀地落在自己身上的疼痛刻骨铭心,直到现在零都还觉得身体痛的不得了,特别是胸口的部分。
尽管记忆到了后面有些模糊,但是并不妨碍零联想这个实验的目的,是赋予能力又或是控制呢?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黑暗的房间之中除了冰冷的空气之外就只剩下她细微的呼吸声,等到记忆中的疼痛退去之后,零才有余力去摸索着床边夜灯的开关,只是不等她碰触到开关她立刻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不光是空气中的温度冰冷的不像夏季,就连她的被子上都覆盖着一层冰冷的东西。
不再迟疑的立刻将灯打开,眼前的景象就让她愣了一下——
洁白如霜。
不是那种物件本身的颜色,而是所有的东西都覆上了一层白霜,在温差之下还凝结出了冰冷的雾气,也难怪这个房间会这么冷。
“这是……”
她做的吗?
零轻轻地抚过床头柜上的薄霜,冰晶在她的手指之下融化为水,留下一道潮湿的水痕。
难道这就是那个实验的目的?
毕竟这个世界她所知道的特殊能力就只有彭哥列的死气之火,如果那个实验就是为了制造拥有克制死气之火的能力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看着弥漫着冷雾的房间,零意识到了不管这个能力是怎么一回事,她都必须要保密,特别是不能让那个精明的里包恩发现,毕竟他们之间是敌是友尚未明朗。
忍不住叹了口气,而后望向仍然一片漆黑的窗外,零忽然觉得心情有些阴郁。
只是这样的情绪没有停留太久她就起身来准备将房间里的那些白霜清掉,无论如何当下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她一向不喜欢沉浸在那些负面的情感中。
中午的时候零本来是要到学校顶楼打发时间的,正好遇到正在整理炸药的狱寺。
零一边盯着狱寺的动作,而后撑着头问道:
“你们对萨里克家族有多少认识?”
如果只凭她那些断片般的梦境记忆,她个人对萨里克家族的观感并不美好,甚至可以说——
相当厌恶。
狱寺在听见零的话之后,骤地停下了手边整理的动作,脸上也换上了不解与防备的表情: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们萨里克家族想做什么?!”
手上还威吓性地拿出十几根的炸药。
比起那些炸药,或许是那样的目光更加伤人。
不过这样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考虑到立场关系狱寺的反应相当正确。
“你们眼中,最古老的黑手党家族是什么模样呢?”
零忽视了狱寺那刺人的目光,在对方戒备的神情之下相当坦荡的与之对视。
显然这么做让狱寺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就当——我好奇吧?反正你也没损失不是吗?拜托你了,狱寺。”
很清楚狱寺的软肋所在,零放软了语调,微微地歪着头希冀地望着狱寺。
“既……既……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吧!”
果然就如同零所预料的,狱寺完全没办法抵抗这种被拜托依靠的感觉。
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就开始诉说起他所知道的有关萨里克的一切——
“萨里克家族对我们来说……是床边故事。”
零没想到狱寺的开头竟是这么的梦幻。
“床边故事?”
“对,因为那是个除了传说之外没有任何人见过的家族,不和任何黑手党交涉,也不和任何人有所瓜葛,你还是我第一个见过的萨里克家族的成员。”
才刚说完狱寺就用一种诡异怀疑的目光扫视着零。
“喂!蠢女人,你真的是萨里克家族的人吗?”
尽管有里包恩证明零是萨里克家族的成员,但是狱寺还是无法相信对方就是那个最古老、最神秘,又从来没有人见过的家族成员。
“如果我们认知中的萨里克是同一个,那么毫无疑问的我是萨里克家族的成员。”
从狱寺的情报中看来,零就知道恐怕除了里包恩之外不会有人能告诉她更多有关萨里克的消息了。
“那么你们是不是就像故事中那样有一些超能力!”
不知为何,狱寺却突然来劲了。
对超自然有着莫名狂热的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