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最后坐在沈若懿精心布置的喜房里,有些回不过神。
现实中,她无父无母,只有两个舅舅,但很忙,经常不在身旁。习惯了独自一个人,她不想也不擅长应对那些情感。
可是——却遇上了沈若懿这样一个人。
安宁不由笑了笑。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
然后是一声羞涩的轻唤。
——是沈若懿进来了。
又传来关门的声音。
安宁膝上的双手纠了纠,莫名紧张起来。
等会儿要发生什么,不用脑子想也知道。
她头上还盖着喜帕,安宁眨了眨眼,抿唇。
随后,帕子被人轻轻掀起来,安宁抬眼,正对上沈若懿似水的眸。
那一瞬间,好像有烟花在头顶绽放。
漆黑的眼眸清亮动人,削薄的唇微微翘起,清俊眉眼间写满了柔意。
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
安宁脸发热。
他穿着新郎的嫣红喜服,身形挺拔,俊朗非凡,此刻带着几分微醺酒香,俯身压在她身体两侧。
轻声唤道:“夫人……”
“……”安宁整个都要疯,害羞。
“今晚,你强上我的时候,要温柔哦。”低而悦耳的声音里有三分戏谑七分宠溺。
安宁没有回答。
——因为她已经脸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一切都顺理成章,柔情似水。
到了安宁“被迫履行强上”诺言的时候。
他倚在床上,眼角噙笑,好整以暇,任由她宽衣解带。
而反观安宁,手一边抖就不说了,想着一会儿的“强上”姿势,顿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当时只是为了增强气势安慰他才那么说的啊摔——
但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没法挽回。
看着他松松垮垮喜服中露出的白皙胸膛,殷红似火,肤白胜雪,再有那一脸似笑非笑,当真是诱人到了极点。
“……”唔行吧,左右她也不亏,安宁窘窘脸红。
等到两人衣裳褪去,坦诚相对,安宁最终还是敌不过害羞,披衣想去吹灭烛火。
却被沈若懿轻轻拉住:“我想好好看看你。”
看看看什么。
不不不不好吧。
沈若懿对上她湿漉漉似有央求无措的眼眸,气息微微不稳,勾唇道:“没有什么不好的,往后,这样的事还多着呢。”
于是,不得已,在摇曳火红的烛光下,安宁紧张舔了舔唇,纤细的手搭在他肩上,慢慢靠近亲了他一下。
她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的时候,忽然听到他低低的一声笑。
似是再也忍不住。
安宁顿时有点炸——她已经很羞耻了,怎么可以还笑她!
被抱进怀里,安宁听到他难掩愉悦的宠溺调侃:“笨蛋,你这么害羞可不行。”
“……”。
沈若懿看着她浑身害羞地泛粉,心动了动,仿佛吃了什么亏一般无奈道:“好吧,还是我来吧。”
接下来,是各种人道主义的关怀帮助。
“……!”安宁努力面无表情,努力不为所动,努力假装自己并不羞耻,实则心底各种炸裂。
……
一夜春意。
至于安宁最后到底“强上”了没有,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不过第二天,沈若懿被默默无视了半天是真的。
新婚综合症,啊不,新婚夜综合症,安宁不可避免地犯得很彻底,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渐渐好转,重新和他说话,对视。
沈若懿拥着她,每晚都安然入梦,唇角含笑。
世上,总会遇到一个人,她千般好,万般好,被她拥抱的时候,像有温暖阳光眷顾。
互相宠着过了一辈子,安宁在沈若懿安然永远地闭上眼睛后,才选择回到空间。
一阵清风吹过,吹散了那些甜蜜的记忆,不多时,她便尽数忘却。
徒劳地在风里动了动手指,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回到空间时,安宁揉揉眼,看着空间里两个小男孩,有些回不过神。
一个一身雪白,可爱单纯,一个穿着小恶魔衣服,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冷酷。
“好好做人?”安宁惊讶,看向其中她熟悉的人。
听到她不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