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疯了,也无所谓。
他是安澄。
“以后你跟谁玩要告诉我,好不好?”淡漠的声音和他那眼底流动着炽热的目光毫不符合。
闻言,被一波又一波意外惊得浑身紧绷的安宁才真是彻彻底底愣了。
安澄这、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占有欲了,这是……
安宁脑子有点乱,不够用了。
好半天,才嗫嚅道:“可是我也要有我的私人空间啊。”
所以能不能别这样……什么的干涉她。
“妹妹,我只是担心,担心你以后学坏了怎么办。”安澄看着她无措迷茫的样子,忍不住轻轻抱住安抚道。
小小的她在他怀里抗拒地挣了挣,安澄放松了力度,心软忍耐,低低道,“如果现在不行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答应的,我也是为了你好。”
……
……
自那之后,除了偶尔揉揉脑袋,安澄再也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
眨眼间,安宁便飞快考到了高中,和初中一样,依旧是没有什么作为的苦逼学生时代。
除了更加繁重的作业和学习任务,并没有得到什么。
当然,或许还是有什么的,安宁看着头顶上湛蓝遥远的天空,和沿完美抛物线飞出去的网球,不禁笑了一笑。
安澄的控制欲应该在慢慢好转吧?
她正常的学习生活,真是来之不易啊。
可以寄宿,可以去别人家做客,也可以和闺蜜一起出去玩,只要在十点之前回家,安澄都不会干涉,更不用说限制,强迫。
而且,安澄越发忙碌得不见人影,本来就生性淡漠,她又那么不听话,大概是不想再放多余的精力在她身上了吧……安宁想着想着,又有丝难以言明的情绪。
已经很久没见到他宠溺纵容的笑容了,或者,更准确的说,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和安澄说话了。
也许以后会见的越来越少,那样的笑容也不会再有……安宁握紧网球拍,勒令自己不要再想了。
这样就是最好,最正常的结果。
况且,过几天就是她的十八岁生日,那天安澄出差不会回来,她偷偷‘贿赂’了家里的保姆阿姨,定好了要和闺蜜一起去游乐场做‘极限娱乐运动’,然后喝啤酒吃烧烤来庆祝,最后去闺蜜家睡衣趴,看电影疯一晚上。
从前在安澄近乎严苛的限制下,她不能喝酒不能吃垃圾食品,不能超过十点不回家,更不能熬夜不睡觉,安宁边咬着下唇,边转了转手上的护腕带。
反正安澄已经不怎么管她了,连她这么重要的生日也要出差,不打算回来,那她索性就好好放纵一回,把之前他不让做的全做一遍,不许不遵守的全部打破。
而与此同时,远在异国的安澄,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空闲,无意间扫了一眼日历,这才怔怔发现,自己居然忙到把宝宝的生日给忘了。
十八岁……
他没有多想,将行程重新计划了一遍,然后打电话让助理直接定了当天晚上的机票。
十点钟左右到,安澄想到她可能会有的惊喜,轻笑了笑。
“啊啊啊啊——”偌大的游乐场里,尖叫声此起彼伏,如同一波一波的浪潮,疯狂汹涌。
安宁和闺蜜坐在大摆锤上,手紧攥着对方的手,风呼呼从耳边狂啸而过,头发乱飞,惊叫淹没在剧烈晃动的空气里,的确是够刺激。
下来后,两个人都有点喘,脸红扑扑的,十足兴奋。
“哇,不愧是第一恐怖,有生之年系列啊,”闺蜜穿着俏皮的牛仔背带裤,顺了顺方才风中凌乱的及肩短发,赞叹道。
安宁两眼发亮,还有点没缓过来,扶着她道:“唔,的确的确,我都差点以为我要心脏病发了。”
两人坐在游乐场随处可见的长椅上,喝了几口水,安宁咯咯笑了笑,眨眼道:“洛洛,走,我们继续,去坐跳楼机!”
“走走走!”沈洛深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立马向着跳楼机那边奔去。
上蹿下跳,颠来倒去,跳楼机,海盗船,过山车……可以说是刺激到令人窒息的半天了。
中午,两人瘫软在露天餐厅的卡座上,桌上是果汁、牛排、布丁、水果沙拉,安宁吃到后来渐渐有点心不在焉。
装作若无其事地翻了翻手机,居然依旧毫无动静,安宁忍不住去查了一下话费,余额还妥妥的够用,可是为什么什么消息都没有?
“乐乐,怎么了?在等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