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空空的,也没有人来看看她,安宁饥肠辘辘,生无可恋瞪着好看的风铃,决定打死不用哇哇大哭这种鱼唇的方式来吸引注意力。
她可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哭什么的,不存在的。
然而,半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人来看她一下。
安宁再三坚持,也抵不过饿得两眼昏花,失去理智,肚子咕咕叫个不停,最后只好舍弃老脸,放开嗓门大声哭嚎。
那叫一个委屈,奶声奶气,声嘶力竭。
“哇呜哇呜呜呜……”
“呜哇呜哇呜哇……”
“哇哇哇哇哇!”
“哇、哇、哇……”
可是安宁都假哭到呛了自己一下,也没有人来。
“……”安宁这下是真委屈了。
好在,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沉稳,令人好奇。
安宁撑着柔软的床榻,慢悠悠不稳地坐起来,扒拉着婴儿床的护栏努力往外看。
随着房间里的灯光一亮,一个淡漠精致的小男孩走进来,看上去六、七岁大。
他身上的英伦校服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一颗,长长的睫毛淡然眨了眨,冰凉的眼神落到她身上。
安宁莫名感到一丝害怕,她缩了缩,下意识如小兽般呜咽一声。
如上帝的杰作一般漂亮的小男孩不为所动,慢慢走过来,就在安宁以为他要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他忽然抬手,将一个奶瓶塞到她怀里。
声线凉凉的,不含一丝温度,甚至微微厌烦地皱眉:“不要再哭,知道么,我最讨厌被吵到。”
安宁登时怔了——吓得。
呜呜,好好做人,这,这个小孩好可怕啊!怎么会对个一岁小孩这么冷漠?
她还是个孩子啊!
好好做人不合时宜笑眯眯道:“宿主终于接受这个设定了啊。”
“……”
她在那淡淡的目光下,哆哆嗦嗦抱住奶瓶,自我唾弃却诚实地吮-吸着,不喝还好,一喝,安宁更想落泪了。
烫死了——
安宁差点被烫出眼泪,但这个小孩的眼神太有压迫力,她没敢吱声,只能默默抱着,等凉了一会儿后,再继续忍住不适喝下去。
安澄扫了眼格外瑟缩的小孩,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懵懂又害怕,抱着奶瓶仿佛才有安全感,不禁挑眉,他就这么可怕?
确认她喝完之后,便伸手,淡漠道:“给我,然后睡觉。”
安宁:……
刚吃完饭,就睡觉?不好吧,会胃下垂的……
安澄看着她乖乖交出奶瓶,然后怯怯扒着木栏,一双大大的黑眼睛不情愿地往四周看,明显意有所指,竟然莫名有些好笑。
如果她如往常一样大哭大闹,他大概只会不耐烦,可是她现在学乖了。
安澄想了想,伸手将她轻轻抱起来,放在婴儿房的地毯上,拿了一些小孩玩的橡胶玩具摆在她面前,道:“我去洗瓶子,你乖乖在这玩。”
安宁下意识慢慢点了点头,还差点说了个好,好在现在她不会说话,出口的只是一句软糯的:“呜哇。”
安澄拿奶瓶的手顿了顿,今天晚上的小麻烦乖巧懂事到令他奇怪,不过,不讨厌就是了。
他不再多想,关好门先出去。
而屋内,安宁对面前的橡胶小黄鸭、小猪佩奇、小兔几毫无兴趣,内心丝毫没有波动……才怪。
她默默忍耐了片刻,最终还是敌不过一岁小孩的本能,放弃治疗,顺从本心,咿咿呀呀,宛如一只小智障,一手拿起一个,欢快地玩耍起来。
面上欢快,安宁成熟的内心其实在无语凝噎。
“宿主,我要把这一幕录下来,存到本地回放里,一定是个无比美好的回忆。”好好做人似乎、自从她给他买了游戏机,就单方面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见状,不甘寂寞地跑出来,认真道。
安宁:“……”请你狗带。
自暴自弃玩了一会儿,门又被打开,安宁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刚刚那个小男孩回来了。
她听到那个淡漠稚嫩的声音道:“安小乐,该睡觉了。”
又是睡觉……安宁不知道这吃吃睡睡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而且,安小乐?是原主的名字吗?
安宁想回头,但直接转身还不能够,只能小心躺下,然后笨拙翻身,再颤颤巍巍坐好,眨眨眼看他。
令人崩溃的是,她就算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