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也有人眷怀温情。
即使她没有看到。
“那主持您的意思是?”临渊迟疑着问。
“化妖瓶属于道门,贫僧不会否认,但小姐已经融入化妖瓶,她的去留,当由她自己决定。”主持低头念佛号,语气态度却很强硬。
于是临渊又想起了昨晚的佛偈。
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死则不灭,此灭最为乐。
世间一切都是变化无常的,有生命者皆有尽头,没有生命则没有死亡,而看似什么都没有才是最自在的时候。
原来他昨晚就是在告诫自己,尊重叶倾霜的生死权利,也尊重她的去留。
临渊抚掌低笑:“大师,我自然会尊重她,可是她还没有见过世间的美好啊。”
“她自小接触的便是痛苦,都说夏虫不可语冰,谁又带夏虫看过秋实冬梅呢?若是她真的见过,还愿意沉沦痛苦,那我绝不阻拦。”
“而在此之前,你无权阻拦她领略美好不是吗?让一个失明的人去选择喜欢黑暗还是光明,又怎么算尊重。”
“小道赞同您的话,也认为该让她自己选择去留,但她在这座城中的痛苦还不够深吗?三十年可有化解分毫?如今城中百姓又是否如当年一般想铲除她?”
“化脓的伤口若不剜掉腐肉上药,如何能好起来?她若是留下,又能忍到哪一日?真到那天,她会自我了断还是拖着整个甘茗城下地狱?”
他越说越动气,一个个问题教人震耳欲聋,两个和尚在他接二连三的反问中陷入了沉思,房中针落可闻。
临渊缓了缓心情,平和道:“小道明白,大师很关心叶小姐,认为我带走化妖瓶,叶小姐也会随我颠沛流离,前途难卜。”
“固然如此,也总好过画地为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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