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爷子如此盛怒,李文胜心下不免为之一沉。
自己找陈奎虎和宋大成他们的事,是怎么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去的?
难道是……
陈奎虎!
没错!
一定就是那小子,我就说这家伙最近怎么突然联系不上人了,原来是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转头跑到老爷子这里告我御状来了。
“哼!”
“李奇峰那小子还暗暗思忖唐天策和李若冰那女人背后有什么靠山?能有什么靠山,不还是自己找来的这群狗奴才烂泥扶不上墙!”
“不错,父亲!”
“这一切都是我做到的。”
既然李浩云直接当面找自己质问此事,李文胜也心知肚明,就这事在隐藏下去,非但不能让自己免于责罚,反而还会让老爷子对自己的印象愈发恶劣。
与其说是遮遮掩掩下去,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看看老爷子之后这步棋该怎么走。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李浩云依旧冷着一张脸,一双阴郁的老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文胜,这幅模样真就恨不得当场将李文胜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还能有什么理由?”
“不过就是李若冰这女人吃里扒外罢了!”
李文胜直接无视李浩云那充满审视的眼神,双拳攥紧,怒不可遏,道:“李若冰和宋国涛二人狼狈为奸,假借怡和新村这个项目做幌子,背地里干的却是想图谋我高登集团的董事会控股权!”
“父
亲,你可能有所不知。”
“就在前几日,李若冰与那宋国涛串通一气,以怡和新村这个项目向儿子施压,比我将大房一脉百分之二十一的集团股权交出来。”
“如果我不将集团股权交出来,那宋国涛就不会在合同授权书上签字。”
“至于这件事情的真伪,如果父亲你不信的话,大可以将外面的奇峰给喊进来,或者找当时之情的董事会集团高层。”
“我相信,他们会证明儿子的清白的!”
“竟然有此事?!”
李文胜这番话虽说的看似平淡,可却在李浩云的心中直接掀起了惊涛骇浪来,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危险的针茫状。
“这李若冰虽表面上看起来,给人一种兢兢业业,孔填不宁的伪善错觉。”
“但背地里,却是鹰视狼顾,心生反骨!”
“其实,爷爷不用我多说,就这几年来,李若冰早就对我们李氏宗族心生怨念了,尤其是对于父亲你更是暗生芥蒂。”
“正因如此,李若冰才和宋国涛这个外人暗中筹划了这一切,想要趁着怡和新村这个项目将高登集团董事会变成她李若冰自己的一言堂,从而达到她想侵吞李家家业的狼子野心!”
说到这,李文胜又是自顾自的叹了口气,道:“其实父亲,如果你冷静下来仔细去观察这几年来李文哲三房一脉的所作所为,便不难看出他们在暗中的图谋所在。”
“首先,作为三房一
脉的话事人,李文哲心知自己的身份十分敏感,如果要搞出什么小动作的话,那势必会让我大房和二房一脉第一时间察觉。”
“所以,李文哲假意退居二线,实则在背地里暗中操控全局。”
“这一点,我们就看李若冰自从哈佛商学院毕业回国后,便一步,一步从一个部门经理做到了今天高登集团行政总裁的位置,从而给暗中李文哲掌控集团的一个契机在。”
说到这,李文胜语气顿了顿,而后又继续,道:“还有,父亲我想你最近也该听说了,高登集团的安保部最近出现了大地震。”
“那个被李若冰包养的小白脸唐天策,现在将整个安保部给弄得是鸡飞狗跳不说,我可还听说了,但凡在安保部中稍稍出现了反对唐天策或李若冰的声音,那根本就不问你缘由,当场直接开除!”
“如此清除异己,扶植派系的举动,难道这些父亲你都看不出来吗?”
“总之,我作为李氏宗族的长子,长兄为父,我有责任更有义务保护我李家百年基业绝对不能被这些外人,蛀虫所侵害,这是我的底线!”
“不然,等我李文胜百年之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我李氏的列祖列宗啊……”
说到动情处,李文胜竟双眼一红,用衣袖掩面啜泣起来,如此一套高标准组合拳下来,这反倒是让原本打算找李文胜兴师问罪,并要个说法的李浩云给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