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抱歉,抱歉啊周总,遇到吴少非得拉着我喝几杯,耽误了点时间。”
敷衍的道歉一句后,张元军就迫不及待的凡尔赛式抱怨了起来,道“其实我十二点不到就来了。
周语若客套道“没事,我也是刚到。”
“那就好,那就好,周总你可不知道,那位吴少太热情了,要不是我心系周总,恐怕已经被灌得烂醉了。”
说着,张元军大大咧咧在沙发上坐下来,颇为苦恼地摇头道“哎呀,都说什么二代、纨绔难伺候,我看不然”
上次有幸帮了漠北区区长的公子,好家伙,这位吴少年纪不大,这做人礼数,周到热情的,简直让人受不了。”
“是啊,临走时还嚷嚷着,干脆让咱们把周总也叫过去。”
“哪能啊?周总可是咱们张总的贵客,今天准备单请,凑一桌算怎么回事,对不对?”
“不过吴少这人能处啊,临走前,还非得塞咱们两瓶飞天茅台。”
“可不是,不要都不行。”
你一言,我一语。
跟在张元军身后的一群下属跟班,个个都陷入了‘幸福的苦恼’。
对此,徐北凉扬了扬眉头,一脸不屑扫向张元军几人。
“漠北区区长的公子,吴乐键?”
不是他瞧不起张元军几人。
吴乐键什么货色,徐北凉作为可是刚刚见识过。
那家伙待人能做到基本的礼节吗?
还周到热情,张元军几人怕不是喝了假酒,把脑子喝坏了吧?
但周语若显然不这么看。
柳眉竖起,一脸惊诧道“居然是吴乐键吴少,我记得张总上次说过,是帮他处理城北那块地,是吧?”
“对,对,对!”
张元军连连感慨唏嘘道“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打了几个电话,这么一点小事,搞得我好似有破天大公。”
“这位吴少啊,能处,值得深交,我看以他待人待物,过不了几年,怕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张总这话我认同……”手下跟班,立马捧哏道。
周语若闻言,却已经怦然心动,道“张总,你没骗我吧?”
“骗你什么?”
“您要是和吴少真有这交情,那咱们合同上,我可以退让一个点,当然,您得替我引荐一下吴少,如何?”
张元军听到此话,立马板起脸道“周总,看你这话说的?吴少那是什么人?人家真挚热情待我,我张某岂能把和他的关系当做商业筹码?”
“可……”
“以后消息传出去,随随便便一个阿猫阿狗,给我张某塞点钱,我都替他引荐吴少?”
张元军说至此处,嗤笑一声,摆手坚决道“我劝周总不要玷污我和吴少的交情,你这不仅是在用钱侮辱我张元军,也是在羞辱吴少。”
周语若见状,惶恐解释道“张总误会了,我没这个想法,只是最近手头上有个项目,区里一直不批,但项目其实很好。”
“我就是想通过吴少给他父亲打个招呼,只要抽个空,仔细看看企划书就明白,这个项目对漠北区都大有益处。”
话毕,张元军笑而不语地挥着手,就像是驱赶苍蝇一样,毫无商谈余地。
这让周语若满腔热血,瞬间冷却下来。
“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要吗?”
就在这时,沙发一角,一道声音突兀地横插进来。
周语若闻言,柳眉微蹙,扭头看向出声的徐北凉,有些不耐烦道“当然了,投资上亿……不过和你说了也没用。”
徐北凉当保镖很称职,甚至也可以完美兼任公司的收账人。
可漠北区区长吴裕崇的关系,他能接触到?
“你怎么就知道,对我说没用?”徐北凉见她这般模样,笑了笑,也不多言,掏出手机就要给吴裕崇拨打电话。
还需要去找吴乐键这个二世祖当中间人?
他要办,直接打电话给吴裕崇就是了。
“呦呵,高人不露脸啊,这位小兄弟,听你这口气,一通电话就能解决?”张元军见状,嗤笑出声。
身后的跟班,更是饶有兴致地讽刺道“您这电话准备打给谁?吴少?还是吴少家的保姆、司机?”
“你别瞎捣乱,商业上的事,是你能搞明白的吗?”
周语若见状,顿时大感丢脸,说着便上前一步,赶忙制止了徐北凉这种强行装x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