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王脸色有些不好看,连连给他们夹菜,但他们几个也确实是吃不下什么东西,不由都有些尴尬,拿着筷子顿在空中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
萧亦寒却神色自若地坐得笔直,连椅子后背都不靠一下,半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敬了好几轮都没人动嘴,大概看出他们几个没打算吃,猜王将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很大响声成功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她拉长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菜不合大家胃口么?”
“怎么能说不合胃口呢?”看萧亦寒一直没吱声,凌依若只得开口:“我们都还没开始吃呐。”
“那为什么不吃呢?”猜王脸色阴沉。
“那……”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怕她下蛊所以吃过了撑着了啊,可是这话能说么?当然不能说……凌依若词穷了,面上不着痕迹,脚伸过去轻轻踩了萧亦寒一脚。
萧亦寒好像突然被惊醒一般,睁开眼睛迷蒙地道:“怎么了?”
皮笑肉不笑地扯扯脸皮,猜王拿根筷子轻敲碗沿:“我问大家为什么不吃菜,这些菜可都是大厨专门为你们做的,冷了就不好吃了。”
“冷了就不好吃了……”萧亦寒重复她的话,冷笑:“可是吃了我们也会冷了。”
囧。几个人都石化了,萧亦寒你这话还要不要再毒一点!眼看着猜王脸色一黑,直接拍桌子起来了:“萧亦寒!你这话什么意思!”她美艳的脸猛地逼近,连脸上的毛孔都要数得清楚了:“我看你们是客人,处处理让,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这态度!”萧亦寒拽得要死,抽了支筷子就这么拿着玩:“这菜是人能吃的吗?猜王?”
猜王一僵:“什么……”
也不理她,萧亦寒拿着筷子,在她的碗沿叮叮当当敲了四五下,手一抬:“如果猜王能吃下这碗饭,我们一定吃菜。”
盯着那碗白米饭,猜王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一声长叹:“行之没有说谎,你们果然会下蛊。”
萧亦寒抬眼轻飘飘地看了唐殊一眼:“跟猜王的蛊相比,不过雕虫小技罢了。”
“哦?”猜王似笑非笑地看着唐殊:“做个交易如何?你把行之的蛊解了,我就把他的解了。”
“不可能。”萧亦寒语气冷淡:“给你的行之解了蛊,我们几个都会把小命送在这里。”
“那这个人你们保不住了。”猜王口里念念有词,唐殊大叫一声,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满地打滚,胸腹绞痛,胸口慢慢有东西鼓了起来,随着鼓起的地方越来越大,唐殊的惨叫也越来越大声了。
凌依若看得心惊胆颤,金蚕蛊,有这么厉害吗?
“怎么样?还继续吗?再来就是七窍流血了。”猜王突然停了,转过脸朝萧亦寒笑:“难道你们对自己的同伴就是这么关心的吗?”
萧亦寒面上流露出一丝不忍,但还是硬起心肠冷哼道:“随你便。”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瞪大眼睛,猜王奔了出去:“行之!”
行之原来就是那个小老头,猜王抱着哀声痛号的他,哭得梨花带雨:“行之!”估计是痛得紧了,小老头只会叫疼,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猜王心疼得不行,回头朝萧亦寒吼:“停下!我答应不会伤害你们!”
微微皱了皱眉,萧亦寒疑惑地上前看了看:“我还没催动。”手搭上他的脉搏:“奇怪。我下的只是一般的蛊,他的症状不对。”
小老头睁开眼睛看了两眼,忽然笑了,轻声道:“桂……”
“我在,我在。”猜王握住他的手,泣不成声:“行之,你告诉我,是谁下的蛊,我去找他。”
“不用找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小老头咳了两声,咳出一口血痰:“蛊苗里出内鬼了,桂。”
“你不是猜王吗?你给他解啊!”仇鬼影心直口快。
“你以为蛊是这么好解的吗?更何况是虫蛊。”猜王瞪他一眼:“如果我查出来是你们下的蛊,我要让你们通通陪葬!”冷笑着看着萧亦寒:“叫你的人别装了,金蚕蛊要痛这么久早死了。”
看着她费力地抱着小老头进了屋,再没动静。萧亦寒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只能打道回府,这宴席还没吃就不欢而散。
走在古道上,凌依若边走边疑惑:“我觉得那个行之的话很有玄机。”
“内鬼。”萧亦寒抽着烟沉吟:“蛊族分三类,黑蛊青蛊和蛊苗,只有蛊苗一支有继承族长的能力,如果说是为了族长的位子三蛊相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