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帐篷,贺云烟便开始翻着古籍,试图找出毒鲜草有没有别的功效。若是没有,那么那地方种了毒鲜草,肯定是人有所图谋的。
她抓紧了手中的牛皮书籍,眼神狠厉。
“王妃还在看书么?”
荣司延放下手中的剑,询问着站在书房门口的丫鬟。
丫鬟福了福身子。
“是的,王爷。从午时三刻便没停过。”
贺云烟越翻书,越是绝望。毒鲜草除了饲养刚出生的蛊虫这种功效之外,就只能是增加蛊虫的毒性了,其他救人的功效一点儿也没有。这怎么能让贺云烟安心呢。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
“王爷。”
这么久的夫妻了,脚步声也是能听出来的。
贺云烟福了福身子。
“这是做什么?遇到什么难题了?平日你可是没这么客气。怎么连自己的习惯都忘了?”
贺云烟从来不会对着荣司延行礼,这是大婚之初便有了这个习惯的,怎么这时候就突然忘了。
她笑了笑,眉目之中的忧愁却是遮掩不住。
“我在匈奴王室养马场,发现了毒鲜草。这种草,除了饲养刚出生的蛊虫,没有其他的效用了。”
贺云烟蹙眉,将自己的发现告知荣司延。
荣司延一愣,眼中闪过杀气,稍纵即逝。
他也是看着贺云烟研究过那些小东西的,毒鲜草自然也见过。这草不是除了养蛊虫之外没有背别的效用了么。
荣司延揉了揉贺云烟的头发,小心宽慰着妻子。
“会不会是自己长的?君烨已经死了。”
“王爷,这种草,生存能力极弱,除非有人蓄意培植,否则绝无可能能成小片生长。”
贺云烟肯定地摇了摇头,她曾经也试过培养一些,来看看能不能增加追踪的远度。结果她失败了,以这种毒鲜草饲养的蛊虫除了毒性要强一些,别的方面根本没有半点不同。
她不得不多想,这背后肯定还有人培养着一批蛊虫,是拿来害人的。
要是这种蛊虫大批量出来,灭了一个国家也是绰绰有余的。
她握紧的手中的绸布,沉沉开口。
“我们找些人,看着那边吧,我总觉得要出事。先想办法和匈奴首领沟通一下。”
“好,这些事情我去办。你别太劳心费神了。”
荣司延安慰了贺云烟好一阵儿才起身,转身之时那面上的温柔却顿时变成的冷厉的煞气。
他轻轻关上门,看着等候自己的暗北。
“去,给陛下回信,就说暂时没办法回京城了。”
“是。王爷。”
他眉头蹙起,眼中竟是不可思议。他收到消息,看守皇陵的守卫被杀了两个。皇陵是国之重地,供奉荣氏皇族十七代的君主,怎么会有人敢杀了看守皇陵的侍卫。
那侍卫的武功,可绝不会比什么大内侍卫差多少。
只是,他现在没办法抛下匈奴回去。贺云烟的意思,这里很可能会有一场蛊毒之灾,他们不能离开。至少,现在不能。
时间一晃而过,原来他们以为没什么事情的,可是总是有人的消息将他们打入深渊。
“司延,怕是要出大事了。”
贺云烟咬牙道,之前她留下调查那院子的人不日便会送消息回来,贺云烟却愈发觉得心中不安。
“别担心,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荣司延小心地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蹲在她的身前,双手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冰凉的手温暖起来。
“我刚收到林玉的来信,他说,君烨有可能不是最终的幕后人。”
饶是平日里性子沉稳的荣司延也惊讶万分,这个猜测真的是相当大胆。君烨的身份,性格,各种情况都太巧合了。而他们觉得,报仇这个东西,应当是有指向性的,应该是会针对那些造成他这个下场的人的。可是,幕后之人做的很多事情似乎都是随心所欲的。
“王爷!有书信到。”
侍卫沉稳的声音传来,贺云烟看了门外一眼,低下了头。
“都是要接受的不是么?”
他知道,暗北的消息没那么快传回来,那么就只能是之前贺云烟派人调查那马场的事情了。
只是情况却远远不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乐观。别说这个马场原本就是贵族所有,他们干什么也轮不到他们来置喙。就说现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