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寻把玩起发尾,眉目间闪烁着不悦:“还不快滚,给我记住了,嘉州不是你耍横的地方,属于祝含章的时代结束了!”
一言作罢,祝洲城沉着脸站起身,端在他头顶的刀也已经移开,只要他想,身后的这帮人,随时会对陈风发动进攻。
看着祝洲城阴晴不定的样子,聪慧如陶月寻,也有些不安。
最终,祝洲城还是选择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这事儿他忍了!
“还不把代经理抬到医院去,看我干嘛?走吧。”
他转身离去,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陈风,今日之仇,来日他必将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
众人松了口气,辉子嚷嚷道:“陈先生,我们为啥不把祝洲城那厮给办了?祝含章一时半会也查不到咱身上来,就算他查出来,也是祝洲城找上门来,我们占理。”
双方已经宣战,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在辉子看来,根本是多此一举。
陈风摩挲着下巴,答道:“取了祝洲城的人头又如何?你别忘了,我们的对手是祝含章,杀他儿子是能让他方寸大乱,同时,他也会失控,不杀,祝洲城就能毁了他父亲的基业。”
他从不喜欢偏离轨道的事,一切都
得在他的计划范围内进行。
祝洲城这种性子,被逼到了无人之境,恐怕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扳回一城。
而这,就是陈风动手的最好契机。
辉子连同其他人皆是一愣,连乔妮都皱起眉头,祝洲城这回栽了跟头,是由于他没摸清状况,就钻到敌方阵营。
这机会难有第二次,他真急眼了,反倒没有下手的可能。
陈风笑着说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就缺个饵料,引鱼上钩。”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陈风似乎有意卖关子,一直到了晚餐时间,都没提及关于算计祝洲城的半个字。
席间,辉子下定决心要撬陈风的嘴,好说歹说,灌了几提扎啤。
本就酒量堪忧的陈风,几瓶酒下了肚,话都说不明白了。
还好陶月寻借机发作,才让辉子停手。
“陈先生,你说一半留一半,搞得大家抓心挠肝的,你快说说饵料到底是啥,你想咋整祝洲城。”
辉子双眼放光。
沈乾刚也满是期冀,陈风不说明白,他们还真猜不出来。
正当场面躁动时,酒店大门一个拄着拐棍的男人,一瘸一拐的朝酒桌走来。
他径直
来到陈风身边,猛拍了下桌子,骂道:“姓陈的,你特么把老子也给算进来了,你不是说给那小子下的套吗?”
“老子这腿要是残废了,我跟你没完!”
代仲麟牙根都差点咬碎了,自己来时还是好好的,配合陈风演出,就被打昏过去,还落到这幅田地,这才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陈风一通打量后,笑了笑:“代经理,我给你算成工伤还不行吗?你要是瘫了,下半辈子我养你,我们的目的一致,都是为了逼迫祝洲城狗急跳墙啊。”
饵料,送上门了!
他笑中带着算计,可惜气头上的代仲麟并未读懂,也不想懂。
“你少来,谁要你养着,我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整成这样,你倒是达成目的了,万一败露,祝洲城第一个把我宰了!”
就算有钱,代仲麟都没命花。
他只想做个中立派,无论谁输谁赢,他都不会被秋后算账。
但陈风又岂会让他,当个毫无作用的墙头草。
陈风脸色一变,语气急转直下:“哪有0风险的投资,难道说代经理一开始就没打算铁了心跟着我,还想回到祝氏?”
如果不是,又为何会怕祝洲城知晓。
干脆撕破脸皮不
就得了!看来还是心不诚。
真实想法被揭穿,代仲麟面色僵硬,支支吾吾的解释:“怎么会!我怎么会还想回去,这不是受了伤,一时冲动嘛,陈先生你也晓得,我正值壮年,这要是出了点意外,有福也没得享了。”
仅凭三两句话,陈风就把他掐的死死的,倘若他坦诚,他就先在这了断,倘若他还想活,就要彻底和自己绑在一艘船上。
“别紧张,我开个玩笑而已,代经理不会介意吧?这伤你慢慢养着,我看不会有什么大碍,大家举杯,感谢代经理做的贡献!”
“日后撂倒了祝氏,代经理就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