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日高调地秀了恩爱,等待晚上的时候,宫里得到消息的宝庆公主摔了不下十个花瓶。
而姚宝芸得知傅九娘的身份时,整个人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边城来的绣娘。”
“维护将军的未婚妻。”
“住在原来的楚家,现在的傅宅?”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回来了!”
姚宝芸神神叨叨地念着,当初害楚茗一家的时候,她不是没有猖狂过。
曾经高昂着下巴,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楚茗,还有楚家那些维护楚茗,一个劲只知道宠溺楚茗的人,她一个都没有放过。
甚至于她不单单想楚茗死,而是要让楚茗面容尽毁,身子不洁,被蹂躏践踏致死。
如果这样楚茗都还能活下来,活得这般光鲜亮丽。
那她不敢想象,楚茗都经历了些什么?
一个连对皇室都高傲得连头都不肯低的人,她若是报复,那她怎么能有还击之力?
姚宝芸很荒,她甚至于还等不及到天亮,便偷偷叫成王安插在她身边的心腹,趁着夜色去给成王送信。
可那心腹前脚刚出了晋王府,后脚便有人去回禀了晋王。
晋王不动神色地压下,只等着看,成王那边可会上钩。
成王也算有点脑子,只等如今姚宝芸肚子大了,私下见面,被人看到就摘不清了。
当即回绝了姚宝芸。
可姚宝芸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就喜欢胡思乱想。
成王不见她,她心里又惧得厉害。
眼睁睁看着傅九娘要跟萧寒成亲了,她怎么还坐得住?
要知道萧寒握着十万兵权,就是朝中的文臣武将,都要给三分颜面的人。
姚家更是透露了消息,要拉拢萧寒。
不论那个消息,对姚宝芸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成王拒不见面,姚宝芸左思右想,最后决定递牌子进宫。
在宫里若是不小心遇到了,讲几句话,总还是能的。
这样一想,姚宝芸当即着手安排。
她怀的这一胎,是晋王的第一个孩子,淑妃自然重视。
姚宝芸辰时递进宫里的牌子,午时便有宫人抬着软轿来接她了。
她收拾一番,急匆匆地进了宫,临走前又让心腹去给成王报信,务必要见到他,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成王原本还不耐烦应酬姚宝芸,不过见她几次三番,都心急火燎的。
他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要姚宝芸发现了晋王算计他的阴谋。
要知道,要姚宝芸这一胎,可是晋王的第一个孩子。
晋王透露点什么消息给姚宝芸,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一想,成王心安了。
他也在当日,去给高贵妃请安。
五月初十的夜晚,京城中照耀热闹非凡。
可与此同时,晋王府烧了搅屎棍姚宝芸,也宁静和煦。
晋王站在廊檐下,眺望着皇宫,也眺望着傅府。
他还记得,建这一座王府的时候,他很开心。
带着许多礼物去找楚茗,还拿了王府的建造图给她看。
连铺什么小道,栽什么花,种什么树都想问。
那个时候,她依旧清冷地望着他,漠然地提醒道:“要成亲了,王府才是她的家。”
他心疼她的谨慎,承诺王妃之位,后院之主,舍她其谁?
可她依旧不参与王府的布置,可却在后来,收集了不少江南名苑的建筑之风,庭院布局等给他。
那个时候,是楚英交给他的。
楚英捶了他一拳,说是楚茗连着忙了几天才收集起来的。
那个时候他自己傻呵呵地笑,总觉得是在建喜房。
楚英说,她喜欢吃含桃,喜欢赏牡丹,喜欢爬墙的滕树,喜欢搭建的葡萄架子。
喜欢院子里有藤椅,喜欢花圃中有青草,喜欢槐树和睡莲。
他一样一样地记下来,还在王府的北苑里,为她建了一栋小木楼,从后院过去,小路隐匿,木板衔接,长廊回转,定不让她的脚,沾到一丝泥。
他曾经想,娇宠着她,让她在掌心,犹如一株睡莲,慢慢绽放。
或者是,不让她那高抬的下颚,那点傲娇的神采,终有一日被抹去。
他曾经将她放在心窝里,冷了怕冻着,热了怕难受。
仿佛所有的一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