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就看见傻女人站在那儿痴痴望着姻缘树,两条柳眉都快打结了,莫非还在想彦老头的事?
“怎么又发呆了?”如大提琴般的嗓音至身后传来。
“啊?没什么,我好了,我们回去吧。”
“嗯?”
未等张学良反应过来,于凤至便淡漠地离开了,连眼神都没愿意多给张学良一个。
女人的脸比翻书还快呢,一会儿不见就晴天转阴了?唉……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再开口说话,开车的季山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的气氛,思考着要不要帮少帅缓解缓解,看他从上车便一直垮着脸,时不时地又侧头看看少夫人,不会是吵架了吧?!
可少夫人似乎也不是能和少帅吵起来的人呐,那极有可能是少帅又凶了少夫人。
不是看不起少帅,这少帅白在女人堆里混了那么久了,怎么和少夫人相处感觉比外面的做戏还难呢!
季山一个人独自在心里给张学良下了定断书,可这次他的分析真的出现问题了。
望着车窗外的于凤至现在的心里一团乱,她犹豫了,想要靠近又不敢。
明明说好的保持距离,守着他就好。可回想起这两天他突然大转变的态度,对自己的万千柔情,她又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
每次的决定在没看到他那张妖冶的脸之前都是很坚定的,可只要他在面前出现这一切的建设都不复存在。
爱与不爱,一念之间。
可这却难倒了于凤至。
自从那天过后,两个人的关系再次回到了之前,这让一直等在暗处的有心人又抓住了离间的机会。
于夫人的生辰要到了,于凤至每天也忙里忙外的,总是不停地找事儿做,不仅帮老管家将下个月的账簿安排好了,就连各院需要的新年物质也筹备好了。
这还不止,大帅府的事完了,直接向四夫人请求回了于府去帮忙准备母亲生辰宴会,一刻也不让自己停下来。
竹桃也一步不落地跟着转悠,累得腰疼,连连叫季山救命。
季山最近倒是闲得发慌,张学良正在计划年后要去见个外来的大使,想施行他的计划,领土不断失守,战火很快就会蔓延到这里,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这些事都必须他亲力亲为。
季山听完竹桃描述的于凤至最近的行为,又自个儿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一定是上次在庙里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这好好的两个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比二月的天还变得快,这都是啥事儿呀!
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凤儿,过来歇会儿,看看哪套衣服比较喜欢。”于夫人吩咐丫鬟们将十几套华服放在了里屋,自己向坐在窗前的于凤至走了去。
“凤儿?”
“怎么啦?”
“你是生病了吗?感觉没有什么精气神儿呢!”
于凤至站起身来,拉过于夫人的手,“母亲,别担心啦!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今儿可要好好养养,明天可是你的寿辰。”
自家的女儿,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的心思,做母亲的又怎么会猜不到呢!
昨日回来就一直笑着迎人,虽说表面上看上去比以前开朗了很多,但眉间的愁绪却多了,一个人待着时不再看书,而是拿着书发呆,一望就是一两个时辰。
外面的多少也有些传言,看样子这孩子已经难以脱身了啊!
只能自求多福吧!
于夫人也没有戳穿于凤至的伪装,笑着说:“好好好!那你来帮我挑选衣服,好不好?”
“嗯。”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该再让自己这样消沉下去,感觉这已经不是自己了。
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淡粉色的洋装,束起盈盈一握的细腰,迷人的蝴蝶骨若隐若现,行经之处,淡淡的茉莉飘洒余空。
墨色的发丝做成了当下比较流行的卷发,配上她天然温和如莲的气质,如精灵一般动人。
眼前的于凤至又给了张学良一个惊喜。
挽着母亲出来时就看到了厅里坐在父亲旁边的张学良。
深色的西装下是挺拔的身躯,白皙立体的脸庞,透着隐约的俊冷,深邃的桃花眼里,泛着迷人的光芒,高挺的鼻子下是一张性感的薄唇。
表面看上去就像是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可只有注意的人才能发现鹰眸里闪着精光,有些骇人。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