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怎么停船了?”索香兰奇道。
只见那船家半语皆无,竟取出一支烟卷抽了起来,显然不打算再撑船离去。见状,我这心下咯噔一颤,这是碰到水贼了。这水贼我还真不是头一次碰到,顾名思义,就是水上的强盗。他们通常会以艄公渔翁的身份为掩护,将渡客载至水心索要钱财,水贼不会暴力明抢,他们会以要船费的名义掠夺渡客身上的钱财。只要不反抗,水贼轻易不会伤人害命。
“这……这地方不错!够隐蔽!适合抢劫!”老歪笑道。
“既然都是明白人,就无需我废话了吧?把船费都拿出来吧!”那艄公言。
“坐船给钱那……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不……不知道我们这船费是多少?有个数没?”老歪笑道。
“每人一千!出水洞再给一千!谢绝还价!”那艄公道。
“他妈的!你干脆直接明抢算了!这……这钱也太好赚了!罐儿啊!我……我觉得咱们俩应该考虑考虑转行的问题了!”
“……这买卖倒不错,可咱们没有船啊!”我言。
“这……这还不是小事一桩!抢一条不就成了!”
“……”
“天啊!我怎么会和你们这两个混蛋混在一起?!Oh?my?god!”瞧索香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估计投水自尽的心都有……
“兰妹子!此言差矣!这……这自古臭鱼找烂虾,狗男配荡妇,你……你要不是看上我们家罐儿了,能……能和我们搅和在一起吗?”老歪淫笑着。
虽然水洞里很黑,可我依然能瞧见索香兰那涨红的双颊,估计此会儿手指一戳,都能渗出血来……老歪太了解我了,任何事都瞒不了他,索香兰钟意我的事他早就知道了,我也没想隐瞒他。
“他妈的!你们当我是空气啊?!有完没完?!快付钱!”那船家见我们扯起来没完登时恼了。
“你……你叫唤什么!抢劫了不起啊!老子有的是钱!就……就是不给你!你能咋地?!狗日的!”老歪骂道。
“好小子!你有种!”
“过奖过奖!”
只见那艄公自背篓里登时取出一把柴刀,直奔老歪砍来。我身子还未等移动,顿感脖子不知给何物套住,登时将我吊离船只。缠在我脖子上的物事既滑又粘,显然不是绳索。除了有些透不过气来,倒没有其他的感觉,我刚要取水火剪,只见索香兰一把匕首飞来,登时将我自半空解救下来。还未待我起身,只见一条粘稠滑腻赤红如血的物事自我脖子迅速钻入水去,速度太快,不但没有抓到,连是何物我都没有瞧清楚。不过眼下我也没工夫在意那入水的物事,火速帮老歪去对付那艄公。
此人还真有两下子,是个练家子,怪不得这么嚣张,看来这图财害命的勾当是没少干了。不过他再如何厉害,也架不住我们三人这一通儿不打白不打玩不起般的群殴,碰上我们,只能怪他时运不济,这买卖也算干到头了。
“你……你还拿刀!他妈的!哥有枪都没脸拿,你还跟我耍刀!我……我让你耍……”老歪边打边骂。
“你在此害了多少人了?我们是第几个?”我问那艄公。
“什么东西!臭盗墓贼!呸!”那艄公虽然被打的体无完肤,但依然嚣张至极。
“嘿!你还呸我!我……我让你嚣张!”
老歪言出一半,不料那艄公登时入水逃了。其实我要是想阻拦那艄公他未必能逃脱,可我觉得大家出来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没必要赶尽杀绝,我们还不是一样。
“算你跑的快!他妈的!这……这世道真不太平!贼都能遭抢!”
老歪泼口大骂了一番,也没人理他。现在最令我担心的是,将我凌空吊起来的物事究竟是什么,我虽然身形矮小,可不是棉花团做的,是有一定分量的。那不明的物事能把我轻而易举的吊起来,显然不是蜘蛛所为,否则那得多大一只啊……不过我跟索香兰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水洞顶有何异常,莫非那不明物事潜到水下去了?
“此地不宜久留!赶快走!”索香兰言。
“好啊!快走!你们会摆船吗?”我问他们。
“……”“……”
“你……你看我个蛋!这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很不巧!我一样都不会!不行咱仨就游出去吧!”老歪言。
“……”“……”
“我觉得你应该赶紧下水把那个船家给追回来。”我言。
“神经病!你……你咋不去追呢?你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