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劫匪到底是没跑了,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自己养了一只豺狼在身边,这只绣花鞋我不能再养着了。鬼知道她有没有骗我,要是给她喂肥养成了,说不定哪天连我都得一块儿吃了,这种蠢事我可做不习惯。但这老话讲的好,请佛容易送佛难,只怕没那么简单脱身,我得如何搞定这只鞋精呢?
若想去我们要到的区域,开车肯定是不行,也没有路,只能徒步。相比白天,夜里的火州气温骤降,没有毒日头的炙烤,自然舒爽,倒也适宜行路。
一路上我们默默无声,气氛非常糟糕。弃车后,我们又向西北行了很久,大约在11点左右,我们停在一条浅壑里休息。这里的地势毕竟复杂,沟渠嶙峋,纵横交织,百折千回。地貌童山濯濯,连绵起伏,可以说是寸草不生,宛如行在迷宫蜂穴不二。要想找一座城池,谈何容易?我甚至怀疑究竟有没有那么一座女儿城。
“你走吧。”我对索香兰说道。
“我知道不该打你,可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没说话,抹去索香兰面上的泪水,紧抱着她。她刚要说话,一腔热血,喷溅其面。我突然拔出她身上的匕首,自刎了。
“啊——!萝莉!萝莉!莉娜!莉娜……”索香兰捂着我脖上的伤口撕心裂肺的喊着。
“把!把我跟师父埋……埋在一起!我……我不是有意要……要伤害你!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别说话!求你了!莉娜!莉娜……”
师父被吓坏了,抱着我嚎啕大哭。
“可惜我……我没机会!没机会知道!你……你的名字了!”
“我叫和泉三月!我叫和泉三月!你别死!我求你了!莉娜莉娜……”
索香兰声音未落,那个光头女人急匆匆的跑来。
“她怎么了?”
“快救她快救她快救她!她自杀了!”
莉娜迅速取出一个胭脂盒大小的扁平铜盒,里面是一些粘稠红色膏状液体,她抹了一些在我伤口处。只见那红色的不明液体才刚抹上,血流如注的刀口瞬间便愈合了,好不神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在索香兰的怀里。伤口已经不疼了,除了肉上衣襟成片的血迹,完全看不出有刀伤割过的痕迹,好像全愈合了。
“这是什么药啊?好管用啊!”我笑道。
“这可是我炼制的秘药,可从来都不给外人用的。”莉娜一笑之下露出一口的小黑牙。
“那我真是荣幸……”
“唉!不用谢我,我可不想救你!”莉娜忙道。
“你混蛋你混蛋!你就是个混蛋!你以为死了就可以了结吗?你做梦!”索香兰恼着便咬我,师父扑来骑身上便咬她,我去解师父,我们仨登时缠滚一团,犹如三条疯狗。莉娜站在一边旁观,丝毫没有劝解制止之意,似乎是在等待我们打完。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别打了……”我将师父抱走,赶紧将我们分开。
“师父!对不起!让您受委屈了,我该死!我就是个混蛋!我错了师父!您……您原谅我吧。我……我一定会把它解开的!我发誓!我一定解开它!我要让您重新做回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的小闷罐儿!对不起!师父!对不起!”我一面给师父整理着衣服,一面泪如雨下的说着。师父闪了一对盈盈大眼望着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我的话,这一刻,我多希望她能骂我一声小畜生。
“你们要是闹够了,就说点正事吧,我适才去方便时发现前面有灯火,我觉得咱们应该去看看,随便打听一下,这么乱走也不是个办法。”莉娜说。
“好!走!”我负起师父,对索香兰道:“走吧!和泉三月!”
“小畜生!不许叫我的名字!”索香兰道。
“不叫就不叫,谁知道你这名字真的假的,只怕又在骗我。”我负着师父走了。
“你!你个小混蛋!你给我站住!”
——————我们曲曲折折行出不远,发现一道沟壑里果然亮着两点灯火,似乎不是人家,这鬼地方也不会有人住。我们也没敢冒然下去,趴在墚窥视。壑里不时传来犬吠之声,好像还不止一只。
“他们好像在挖着什么东西!”索香兰低声道。
“我看八成是盗墓贼!”我道。
“盗墓贼哪有带狗的?”索香兰奇道。
“当然有了,带狗的也可以盗墓。这盗墓贼也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