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楼的格局是一周环绕的房间包着天井,建筑风格有点像客家土楼,但没有土楼那么大,也要比其高的很多。虽然楼内房间不少,但房间内却是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任何床榻家具,而且积灰非常多,倒不如在通廊休息,随便还能监视楼下的老鼠。见老鼠暂时上不来我们便停在三楼休息,没有急于继续往上去,主要是不清楚这古楼一共有多少层,或者说我们要不要接着上楼,还是再想其他的对策。
古楼的第三层我们都已经检查过了,一无所获。我见小辣椒睡了,自己无事,闲着也是闲着,就打算去楼上瞧瞧。目前鼠临楼下,即便我心再大也是难以入眠,能尽快离开这里就尽早离去,楼下的老鼠迟早都得涌上来,拖延不了多久。
古楼第四层跟下面的格局一样,看来我得一间间逐个的查房了。我连续打开五间屋子,都没什么发现,不过这一层要比三楼好很多,起码房间里不是空荡荡一片,房间内除了大量的积尘之外一些生活所需的用品俱在,不是人去楼空的惨状。便在我准备打开第六间房门之际,忽听“吱呀——”一声,隔邻的第七间房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我没有开面前的这扇门,当下朝第七间房走去。那道门只开了两指宽的缝隙,门内黑洞洞一团,手电光落到之处,登时给黑暗吞没。我用手指轻轻推开面前这扇破旧的木门,木头与木头之间挤压作响之声,就像厉鬼的奸笑,令人闻而生畏。我真怕门一开,走出一位八只脑袋的大哥,七孔流血的问道,小鬼你找谁啊?哥没叫外卖……
房间里的一切陈设都很简单朴素,但房间的布置绝非近代的风格,这不奇怪,光看这座楼就得有些年头了,这要是能运出去卖,那就发了。整座楼我是带不走了,待会拆块门板扛出去卖,最近手头有点紧……屋内狼藉不堪,大部分物事都已经腐朽,里屋的卧室有三具尸骸,其中一具身上插着利器,是一把弯刀,一边的床上还有两具。但这五具尸骨都十分矮小,好像是五具孩童的骸骨,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这里原来真的有人居住,而且他们全都是被杀害的。
书橱上堆叠着很多竹简,我随手拆开一册,看了两眼便放了回去,一个字我都不认识,瞧那竹简上字体的形态倒像小篆。临窗的一面好像是个梳妆台,抽屉里都是一些廉价的首饰,也就那块儿帛还值些钱,帛上的字也都是小篆。我随手放了回去,当下打算离去,此时,顿感屁股给碰了一下,我猛然转身,除了黑漆漆阴森一片之外空无一人,莫非适才是错觉?我有些惊惶,快步朝房门走去。才走出去几步,屁股又给碰了一下,我回身就是一脚,竟又是空荡荡一片。我惊惶万状,拔腿便奔,刚转身便摔倒在地,脚下被绊了一下。
糟了!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开来它无心伤我,只是在寻我开心。
“擅闯贵地!无意叨扰!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嘴里说着便如履薄冰的站起来,一回头,劈面飞来一件物事,惊的我连连倒退。但见那物事飘在半空,通身赤红,翠色包边,飘飘荡,荡飘飘,竟是一只绣花鞋。
我操!鞋也能成精!我没敢说话,不知道这只鞋听不听得懂国语……
那只绣花鞋围着我转了几圈儿,似乎在闻着我身上的味道,我心道:“你有鼻子吗?赶紧离我远点,别把脚气传给我……”但见那只绣花鞋闻了一番后,滋溜一下飘到身后,把我的裙子掀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一巴掌打中了那只鞋,但它没有被击落,仍在空中飘着。
“原来你也是只妖,还是只骚皮子!”那只绣花鞋竟然开口说话了!而且还在嘻嘻的笑着,还是个女子的声音。
“你……你要干什么?”我惊道。
“别那么紧张,大家是同类,交个朋友呗!”那绣花鞋笑道。
“谁和你是同类!我……我是人!”
那绣花鞋闻言嘿嘿笑一番,道:“人是不会长尾巴的,何况还是一条骚皮子的尾巴。”话落,又笑了起来。
我没理它,迈步就走。
“唉!你要去哪儿啊?”那鞋登时拦在我面前。
“我……我要回去了,朋友见我不在该着急了。”
“你不答复我,我就不让你走!”那鞋子在空中转起圈来,调皮的很。
“你走开!我没时间跟你玩闹!我还得出去救师父呢!”我恼着拍了它一掌,那鞋子轻松的躲开了。
“你师父怎么了?说来听听!没准我还能帮到你!”绣花鞋笑道。
“我师父被一个巫师封在瓦罐里了,我得尽快出去寻法师救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