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瞄了一眼进来的四人后,便是一惊,正是小饭馆里那四个背包客,他们咋跑这来了?难道是迷路了?木屋内堆着不少干草跟木柴,还有很多兽皮,除了这口黑漆棺木倒没有引人注目的地方,那四人粗略的看一番,便生火烤衣服。这木屋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放个屁都能听见,倒用不着搜一番。我悬心吊胆的躲在棺材后面,见他们没有搜过来才算松口气,不然我们仨一个都跑不了。虽说我现在也会那么三拳两脚的,有师父在倒不至于会出什么事,但能不交手最好还是不交手,她脾气不好,一出手就是死口,我不想看着她杀人。
师父气狠狠掐着我的脸,她那手劲儿石头都能拍碎,疼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却不敢吭声……但听一个北方口音之人大骂不休,显是淋雨心下不爽。
“铁哥!我……我也整两口儿!暖和暖和!这雨真他妈的凉!”
“老肥!就你这么一身膘还怕冷啊?”
“这话让你说的,我要是不怕冷早就光腚了,连裤衩子都省着。”
此言一出,传来一阵笑声,我们也不敢朝外面看,木屋太小,一探头就得被发现,只能躲在棺材后面听着。
“铁哥!还得走几天啊?是不是快到了?”
“明天中午就差不多了,要不是被这场雨截了,今晚就到了。”
“铁哥,这里也没有外人,都是自家兄弟,我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问句不该问的话,那盏灯它值钱吗?”
“你我无非就是拿钱做事,值不值钱跟咱们扯不上关系,我可告诉你们,千万别打歪点子,雇主来头不小,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规规矩矩的赚自己那份儿钱,犯了规矩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心里最清楚。”
“铁哥,我没别的意思,瞧你说的,我就是好奇随口问问。”
“好奇的人往往都会丢了性命,大家是好兄弟,哥不会害你们,别打那灯的主意。”
“就是!老肥!你可别胡来!听铁哥的没错!咱们这趟活儿简直太肥了!你他妈的挖一辈子坟都赚不来这么的钱!别他妈不知足!”
“嘿!你他妈的踹我干啥?我说什么了?!”
“唉唉唉!好了好了!肉好了!吃肉!”
“切!懒得理你!”
“不过老肥,棺材板说的对,我听说雇咱们这个人家里有的是钱,都说此人的财富富可敌国。不过我觉得多少得有些水分,但有钱是肯定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黑白两道通吃,你啊,别给自己找麻烦,还是老实点吧,当然别把小命混没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后者不耐烦的应道。
“还有还有!我听说她老爸刚死不久,她继承了所有的遗产,而且还是个富姐!”
“你他妈的都从哪儿打听来的?”
“我一个哥们儿!在富姐的一个公司上班,都是他跟我说的!”
“要是个富姐指定好看不到哪儿去,肯定是个又老又丑的老母猪!”
“老肥!这回你可说错了!这富姐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白富美,简直太漂亮了!”
“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漂亮不漂亮?”
“我那哥们儿见过一回,他就看了一眼,把我哥们儿迷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好几天都没睡着觉,直挠床板。”
“草!至于吗?你那哥们儿肯定没碰过女人,所以见到个母的就想骑人家。”
“非也!我那朋友也是情场老手,玩过多少女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别看这富姐是个少妇,可那身材!那模样,简直美若天仙!”
此言一出,四人哄堂大笑。那四人后面聊的内容无非就是女人,我就没再听下去,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他们也是来找灵柩灯的,听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是有备而来,知晓灵柩灯藏于何处。这真是妙极了,只要我们跟着他们,就一定能找到灵柩灯,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心下窃喜,险些笑出声来,这时,忽听“瀑~”的一声,不知道是谁放了个屁……
师父登时抽了我一嘴巴:“小畜生!你放屁了?”
“师父!我没有!肯定是大嘴放的!”我一肚子的委屈,叫苦不迭。
“嘿!你可别冤枉好人!哥的屁可比这动静响多了!”大嘴话音未落,师父如鬼魅般跃了出去,我后脚一看?,地上已是尸首两具,其中一人被掌力震出屋外,两个死者胸前皆凹陷一个深深的小掌印,背心的衣物皆被击穿,只剩下那黑胖子跪地求饶,磕头好似鸡啄米。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