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马跳日自衣内取出五道令旗,脱手甩出,一字排开,插入地中。见他马步扎开,大喝一声:“嘿!天门开!地门动!哪方仙师速请来!嘿嘿……”他口中云道,脚踏着地,速自怀中取出一道黄符,捏在手中,掐诀云咒:“@#$^&%!$#?……”马跳日云了一番上方语,大喝道:“嘿!四方仙家来!凡人皆避开!”话落,手中的黄符登时燃起,甩至地上,一团黑烟中,瞬间现出一名身高顶丈佩刀挂甲的兵卒。
我与索香兰皆是一头雾水,心下好生奇怪,这货使的啥妖法?
“@#$^&%!$#?……”马跳日冲面前兵卒说道。
“@#$^&%!$#?……”兵卒应道。
“@#$^&%!$#……”
“……”
这二人的对话我们是一句都听不懂,不过看马跳日的表情显然是在抱怨帮手来少了,或者是来了个不够厉害的角色。其实我也觉得一个是少了点,至少也得再加一个啊……
这时,那对雌雄猫妖仗双枪冲了进来,定是察觉殿内的异常。那兵卒凛然一视,登时寒刀出鞘,疾风抢步,一记快刀。将军猫金枪横架,铮铮作响,刀枪相击,来来往往,便是数合。
马跳日见那女猫妖闲适,当即作法,又请来一名兵卒诛杀于她。那两把寒刀霎时绞住双枪,这真是只见刀影不见身,只见枪林不见形,大殿内登时是刀山枪海,杀了个天翻地覆,人畜皆无(好像有点夸张了,反正就是打的十分激烈……)。
“唉,这倆小哥你是从哪儿弄出来的?”我奇道。
“咦!碎女子不懂就别乱讲咧!这是我从地府请来的阴兵咧!”马跳日道。
“……”“……”
“阴兵是啥么?是死人么?请他们用花钱么?”我奇道。
“咦!你个碎女子气死我算咧!当然得花钱咧!竟问傻话!人家又不是你亲戚!哪有白干活的道理!”马跳日道。
“……那他们能打得过两只猫么?”我又问。
“哎呀,我看有点悬咧。”他道。
“那你还愣着作甚?!快多请点小哥哥来抓猫啊!快啊!”我道。
“咦!你以为阴曹地府是你家后院想喊谁就喊谁咧!下面也都很忙的!咱们今日不凑巧!狠角色都没在家!这下可麻烦咧!”马跳日道。
“……”“……”
“那咋办么?咱们跑吧!”我道。
“跑你个头咧!你就知道跑!我还有办法!”他道。
“啥办法么?”我奇道。
“你先把衣服脱咧!”他道。
“你要干嘛?!”我惊道。
“哎呀!碎女子真是麻烦咧!让你脱就脱么?”他道。
“可我打不过他们!我不脱!”我道。
“哎呀!你这个碎女子要是能打得过就见鬼咧!谁让你打咧!我是借用你的身子!”他道。
“干么?!”我奇道。
“请神!”
“……我……我有一个问题!”我道。
“有屁快放!”
“我能不玩吗?!”我道。
“不行!快脱!没时间咧!那两个阴兵撑不了多久!”他焦道。
我看了一眼索香兰,嗫嚅道:“为……为什么不借用她的身?”话音未落,一只纤细有力的手登时揪住我的耳朵:“小混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就扒光你?!”
“我信我信!疼!放开我放开我……”
“哎呀!别闹咧!猴娃娃就你咧!毛都没长全才不稀得看你咧?!快点脱咧!”马跳日说着便自怀里取出朱砂跟毛笔来。我心道:“三七分这怀里简直就是个杂货铺,我怀疑他藏了只烧鹅在里面……看来眼下也只能用我的身子了,索香兰毕竟是个成年人,当众脱光确实观之不雅,况且她遭遇那件事之后已经有了心理阴影,还是别再刺激她了。”想罢,我当下除去衣裳,精赤条条的站在原地,马跳日提笔沾朱砂,龙腾蛇游,唰唰点点,似乎在画着何符咒。正如马跳日所言,七八岁的孩童的确没什么值得看的地方,确实是一眼(言)难尽,便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待将我遍体画满符咒,马跳日脱去身上宽大的玄色外衣,掐诀云咒,登时用衣服搭建一座法台。那法台一米来高,不算甚大,里面虽说没有任何物事支撑,却立在那里不垮不倒,当真怪异。马跳日在我额头粘着一道黄符,焚香点烛,薄酒三盏,登时是起坛作法。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