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区!?这里怎么会有雷区呢?”我惊道。
“我怎么知道!”小闷罐儿抱肩膀翻一对大眼应道。
“就……就算爆炸也未必是雷区,我看我们不必紧张。”我双腿抖作一团,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是吗?那你向前迈一步?说不定你脚下已经踩着一颗了。”小闷罐儿道。
“……”我没踩过地雷,不知道她此言真假。
“胆小鬼!随我往回走!”小闷罐儿迈步便往回走,我踩着她踏过的地方,自后随她。
“你可留神点!”我颤声道。
“闭嘴!真是啰嗦!我走过的每一步都记得一清二楚,你当都像你一般蠢材!”小闷罐儿厉声道。
“是是是!您就是亘古神人!三界独尊!小的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马屁精!”她如意的一笑。
面前这片雷区似乎很大,我们并未涉足太深,往回走了七八左右便出了雷区。好在有惊无险,我们都没事,等我坐在地上休息,才发现雷区的警示石碑瘫倒在荒草丛里。我取了些烧饼,我们二人食之,随便设法。表哥表妹索香兰一直都联系不上,我们倆都没去过罗汉寺,这老鸹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欲寻一座寺院也不是件易事。
“有人来了!”小闷罐儿忽道。
“哪呢?会不会是咱们的人?”我游目四顾,四下空无一人。
“此人呼吸不定,内力平庸,步履阑珊,不是习武之人。”小闷罐儿盘坐面前说道。
我半信半疑,心道:“你连人都没看见就知道人家不是练武的?又蒙骗我不懂武功,有没有人来都不一定呢。”我只道她在吹牛,这时,忽听一旁的草叶阵阵作响,一个二十出头小伙子匆匆奔至近前。
“刚才是你们踏雷了?”面前这人戴着顶破旧的草帽,喘息不定,脸上那张特大号的嘴尤其醒目,一张烙饼横着飞进去都碰不到两边嘴岔,手里端着一杆破旧的猎枪。
“不是我们!是兔子!兔子踩雷了!”我应道。
“他妈的!我还以为又炸死人了!前面是雷区!千万不能进去!”那人擦把汗说道。
“你这么紧张,这雷该不会是你埋的吧?”我见这人长的有趣,想逗他一下。
“我要是有这么多的地雷早他娘的抢银行去了,还用得着待在这山沟沟里?你们干什么的?驴友啊?”那人问道。
“啊!驴友!你呢?”我问他。
“我不是!我就住这岭上!就你们两个吗?你们家大人呢?”
“对!不对!那个……我们……我们走散了!走散了!”我笑道。
“联系不上了?”那人问我。
我点头。
“这样,那你们要去哪儿?”他问。
“罗汉寺!你知道吗?”我问。
“知道!可你们走错方向了!应该往那边走才对!”他指给我们看。
“我们是第一次来,所以才进了雷区,你知道怎么走吗?最好给我们画一张地图。”我说。
“给你们画了也没用,你们有所不知,老鸹岭共有三处雷区,可危险了,生人进岭就得走雷区里,常年炸死野兽和进岭的人。”他说。
“三处!这么多!”我惊道。
“听说是以前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可一直都没人管,每次听到爆炸声我都得过来看看,这三处雷区已经炸死很多人了。”他说。
“小子!那你就陪我们走一趟吧!”小闷罐儿道。
“嘿!这小妞挺酷啊?!”他笑着欲摸小闷罐儿的头,手还没有摸到,被一掌打开,她睥睨道:“目无尊长!我是你姥姥!”后者怪叫一声,疼的原地转了好几圈。
“……你……你还好吧?”我不知所可的站在那里。
“手……手都给我打肿了!这孩子吃啥长大的?手劲儿咋这么大呢?”他抖着手问我。
我心道:“你就是活该,谁的头不好摸偏小闷罐儿的,没揍你一顿已经不错了……”
这人倒很风趣,也没将小闷罐儿的话放在心上,只道是她童言无忌,爽快的便答应送我们一程。可他哪里会想到,面前这个八九岁的孩童已经是我太奶奶辈的年纪了,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说他叫大嘴,名如其人,就因为嘴大人们都这么叫他。大嘴挺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他说比叫大名显得入耳多了。大嘴说自己是个孤儿,生下来就没见过父母,在庙里长大后便四处流浪,后来辗转来到老鸹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