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香兰把她头上的那顶宽大的黑色礼帽给我戴上,门口的那些人都认识我了,还是伪装一下省着麻烦。这礼帽太大了,往我头上一戴连路都看不到了……怎么这帽子戴在她头上咋看咋漂亮,戴在我的脑袋上怎么越看越像偷地雷的……
这真是人靠衣装马配鞍,狗配铃铛跑的欢,索香兰领着我轻而易举的就进了我家……这帮看门的狗,全他妈的是势利眼,一看索香兰的衣着打扮这么阔气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连屁都没放一个直接就放了进去。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场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装得出来,再说索香兰本来就是货真价实的有钱人,何必要去伪装。
看着爷爷安详的躺在冰棺里我却一点没有伤感,表哥说爷爷是老死的,走的很安详,并没有遭受痛苦,这叫喜丧,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在爷爷生前见他一面,愿他一路走好。我和索香兰上香后就离去了,得赶紧联系表哥才行,不然没人相信我的话。
我们俩刚出大门迎面正好撞见进来的表哥,几年不见他似乎富态了不少。
“表哥!你死哪去了?怎么不接电话啊?!”我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通儿显然将表哥弄傻了。
“你,你哪位啊?”表哥诧异的问我。
“装什么傻啊!我是萝莉啊!”
表哥笑了:“我还是正太呢!”
“……”“……”
“怎么都这套台词啊?我恨正太……”想罢,我立即取出手机拨通表哥的号码,他身上的手机登时就响了。
“这回信了吧?”
表哥目瞪口哆看着我:“表妹啊!几年不见你咋缩成这个样!你受苦了!”表哥热泪盈眶的抱着我。
“……”
一旁的索香兰掩嘴而笑。
看着表哥这样,我这心里也是酸酸的。这时,我忽然看到表哥后面还有两个人,这二人应该是我在这世上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
“爸!妈!”我垂头说道。
他们先是一愣,随后一秒就把我认出来。子女就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天底下恐怕还没有认不出自己孩子的父母,即便变化再大,在父母面前也是藏不住的。
“你!你还有脸回来?!你回来干什么?我们早就跟你断绝关系!你已经不是萝家的人了!快滚!”妈妈指着我的鼻子厉声说道。
“我已经戒了!”我低着头说。
“戒了也不行!你把我们的脸都丢尽了!让我们颜面扫地!你滚!永远别想踏进家门!”妈妈直接打了我一个耳光。
“舅妈!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多人在呢!有话不能进屋说吗?”表哥赶紧拦住妈妈。
“唉!你怎么能这样?怎么动手打人啊?”索香兰上前质问。
一旁的爸爸冷漠至极,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这一刻,我早已无地自容,就像全身的衣服被扒的精光站在当众。
“我真的戒了!我真戒了……”我大声的喊着,他们根本不理我。
“舅妈!咱们有话一会儿再说!先进屋!”表哥拉着妈妈匆匆离去。
“别让她们进来!”爸爸冲门口的那些人冷冷的说了一句也走了。
“怎么这样?!这是你亲生父母吗?”索香兰拉着我气冲冲的离去。
——————“他们就因为你吸毒才不要的你?”索香兰边走边问我。
“他们都是人们口中说的成功人士,爸爸还是个官员,怎么可能容忍一个毒鬼女儿破坏了他们完美的形象。”
“可你已经戒掉了!”
“一日为贼终生是贼,出淤泥而不染那都是骗人的,这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黑白对错还不都是人说的,何必为自己徒增烦恼,这里已经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了,还是走吧。”
“你走吧,我想等爷爷下葬后再走。”
“嗯,也好,反正我这几天也没事,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就陪你几天。可咱们住哪儿啊?总不能睡车里吧?”
“家里指定是回不去,咱们只能住旅店了。”
“有地方住就行,不过这地方看着不像有旅店?”索香兰边走边问我。
“以前是没有的,听表哥说这几年古镇被开发成景区了,镇上的人也跟着富起来,所以旅店饭馆到处都是。”
“这地方挺不错的,这就是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没想到沧海桑田,我还是原来的我,可惜这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