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通道里休息随便商议一下去留,我们的食物和水已经所剩无几,撑不了几天,倘若现在有路出去,都未必能维持到活着走出沙漠。我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顺着栈道往上走,直至找到血树的树冠为止,是生是死都认了。第二就是走这道石门,但门后是否有路谁也不清楚,其实也是生死一搏。
大家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老歪先开的口。
“香兰大妹子,我……我看还是算了,鬼知道这树还……还有多高,只怕咱们还没走到头儿,就……就全都饿死在半道儿了?。”
“他说得对,不能再往上走了,这血树的传闻本来就道听途说,全他妈的是胡扯,我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人能长生不老。”红胡子说道。
我正在纠结中……
“你不信那是你的事,这不表示长生不老它不存在,你完全可以走吗?何必在这里蛊惑人心呢。”猫捷冷笑道。
“放屁!”红胡子抽刀就要劈了他,老歪赶忙把他拦住。
“莽夫!哼!”猫捷冷冷的说。
“甭理他,被窝大了啥……啥屁都有。”老歪冲红胡子说。
“这话我爱听!”红胡子大笑着。
猫捷还真不敢惹他,连个憋屁都没敢放,眼下手里的枪成了烧火棍自然要怂上几分。
“依我看,继续往上面走也未必是条绝路。”那白发男子抽着烟说道。
“白头佬!你这话什么意思?”说话的小伙子戴着一副眼镜,眉宇间透着一股傲慢。
后者眼皮都没撩一下,抽了口烟:“这血树之所以不枯不死全靠棺材中那些活尸续命,想要维持这么大一棵血树,可不是一两具活尸就能搞定的事,这养尸的规模必定小不了。”
“照你这么说,这……这石门后面一定是棺材群了。”老歪说。
白头佬点头:“我估计还不止这一处,上面下面都会有。”
“就……就算知道也没用啊,灯都毁了,怎……怎么出棺材群?还走个屁了,集体自杀算了。”
“这还不都是你们的错!是她把灯毁了!”眼镜男说道。
“你他妈的放屁都不臭,你……你们要不像狗一样在后面追我们,能有后面的事吗?”老歪说。
“你嘴巴干净点?!”
“不好意思,好……好几天没刷牙了,就这个味儿。”
“你!”
“你什么?不……不服气啊小四眼?打我啊!来啊!”老歪嚣张至极,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那小四眼你了半天也没敢动手,我不禁感概,这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你们可以随时离去,我绝不勉强。都已经走到这里,我不想半途而废,我是不会回头的。不过你们放心,即便我死了,也会有人将那笔钱如数付给你们。”索香兰说。
“我呸!这话你也有脸说?!你以为这么做很伟大吗?狗屁!你别忘了我们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会在这里?会陪你一起送命?我会变成这样吗?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真他妈的恶心!”我一听她这番话,登时就恼了,劈头盖脸骂了索香兰一通。
索香兰冷着脸默不作声,那娇美的面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只见她红唇瑟瑟,双目如钩,恨不得扑过来咬我一口才消她心中怒气。倘若她起身与我对骂,那她就不叫索香兰了,大家全都闭口不言,气氛冷了好久。
这半个小时大家过的都不愉快,索香兰收拾好物品独自上了栈道,连猫捷他们都没理睬。人是环境的产物,什么样的环境就会养育出什么样的人,我要是生在一个有钱人家,也可以是一个温文尔雅端庄秀美的大小姐。像她这种整日养尊处优的女人,能把她所谓的那点可怜不能再可怜的自尊心看的比命都重要,在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求这个字,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怎么办?那……那娘们单飞了!”
“那你还不快追,你的香兰大妹妹跑了。”我说。
“别闹了,哥……哥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吗?”
“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何况你个流氓。”
“嘿!我……我咋那么不听你说话呢?什么我就流氓了?哥……哥哪长的像流氓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流氓行了吧?我是女流氓!你是大君子!走啦大君子!你的兰妹妹都跑远了。”
“你……你他娘的给我站住!今……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老子跟你没完!你个死矮子!给……给老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