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女人菜籽命天涯》作者:芳子-二十四章
二十四:野蛮小镇小镇人民年老一些的居家守业,中壮年力量除了少部分做饲料生意,剩余的几乎都做运输行业。
军,我不能不说他,因为不是血脉的相连,也经不起哪种痛了,何况是直系亲属呢?
军长的书生那般的秀气,高富帅的个子文文弱弱,白白净净谦和有礼的秉性,他家住在小镇的菜市场里,因为他的老婆生的漂亮,一对郎才女貌的壁人给全镇人留下太好的印象,夫妻出入双双满大街的回头率,那个老婆无论是一举一动还是静静的伫立在那儿,每次见到就觉得今天上街上的值了。
可是一天,突然噩耗传来,军的车出事了,军死了,我无论如何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更不敢想那个漂亮的老婆怎么办啊?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无法逃避,我一个外人至今想来都不能坦然的无所事事。出事以后我就没有见过军的老婆,因为后来去了跟随儿子去了小城居住,偶尔两次回家见到了军的父母亲,之所以我想说他们,实在是因为我很难过,不忍见到军的父亲神志不清的模样,军长得很像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也是瘦高文弱,在伤子之痛的打击下,那份文弱变成了无边的沧桑,一次偶然遇到,那个沧桑的样子就存留脑海让人放不下的惦念,见到他心里就默念一遍,这是儿子不在了,受了打击所致。心就跟着无比的伤痛和纠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凡有一点情怀之人,都会为之心痛。
军的母亲也是同样的过早的衰老和孱弱。
我总是不忘打听军的老婆,听说改嫁了,对方拿她不贴心,钱不交给她管理,处处提防着她,她跟军生有两个孩子,嫁给那个男人过不到一块又回来了。就这样他被命运抛却的不上不下的,听说不打算再嫁了,带着孩子慢慢过了。军出事的时候他们才三十刚出头的年纪,一生的路还很漫长,又正值好时光。我只能为死去的可惜,为活着的无奈和难过,女人的命运如同焰火,要依附在哪里,才能情缘注定。
小城的文化生活几乎没有,最早有一家电影院,后来电影业萧条也就关门了,大家每天忙忙碌碌挣钱,只讲究吃喝玩乐,老少爷们三两成群的聚赌,妇女老孺摸纸牌麻将,一个地方的人文素质看文化,文化兴起文明,经济与文明共同发展才能算繁荣,一个地方经济发展的再好,如果没有文化那也能称谓野蛮经济。
军的老婆那么漂亮的女人,在那种野蛮经济中接触的都是势力与欲望的左右,哪里能有人真心懂得这女人的苦楚,都是想有占她的美貌罢了,人们的风言风雨在苦难上边浇筑了伤风败俗的色彩,使苦难成了讽刺,人心失却了同情。
文化的落后导致封闭,我在小镇居住二十年,几乎没有接触与文化有关的人和事,家人说我是个爱做梦的女人,不现实,在那个地方生活,再有梦想和激情的人也会被扼杀了,穿戴整齐一些就是另类,眼神像针一样的不知道从哪里都会冒出来扎你一下,几十年蜗居在那里,真的被岁月磨平了,我家有个小院,院里种满了花草,有一棵玫红的月季花就是用燕的方式在水中扦插成活的,我非常娇贵它,那是对小城跟燕在一起生活的怀念。
我内心有一种渴望,也有一种感觉,将来我会接触到我想向的世界,所以很少串门,更不去三五成群的打麻将,偶尔遇到一本破旧的诗集我会珍藏,心中有感将来会有用处,我会仔细看投稿那一栏,可是交通和一切信息的封闭,我身边没有遇到一个指引方向的人,我真的不知道从何入手,心中的念头没有泯灭,带着这份梦想与信念,我在小镇死死的守着。
我的家庭在当地有一点特殊,因为行业的特殊性,从爷爷奶奶那辈人,居家都是船民,两个叔公和姑姑都是以航运为生,人生来为生活没有一样是容易的,早年没有机械,靠风力,遇到顺风,把帆张起来,还能跑一趟顺水,但是逆风,就要拉纤,很是苦,后来发达些了,排放的木船换成水泥船,水泥船换铁波船,几乎是老账不还又借新贷,一代一代人都是这样,但是有一样,就是人风光,那架势,船上人回来了,皮草架着,很多人还用火柴,人家都用电炉丝打火机了。
船民的生活,早期日子艰难家里需要用劳力孩子不上学,后期孩子在家中上学,大都寄居在亲戚家,一大家人就家公我们不用船在家跑货运,起初做客运,后来也做过货运。我们家就成了船民孩子的寄养地,这不算每次需要用钱还回来要求帮忙,都是亲哥弟兄,亲为亲,邻为邻,又岂有不帮之理,再说那风光的样子回来也给我们长脸了,人就是虚伪,要面子,失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