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青兰心中惊疑不定,药王谷行医多年,凭借着一身本事在外。虽说没有那些个武林世家有着武功傍身,但是这些年也没有任何人敢在药王谷中造次。
“此人是谁?”楼青兰眼中像是有火在烧,自己虽常年在外,但是心中早已将药王谷当成了自己的家。
玉翠摇头:“怪,就怪在这里。此人的身份,还未能查出来。”
“不过,主上,不必焦心过重。华升阁已经派人前去……”玉翠瞧着楼青兰的眼中像是有巨浪在翻腾,整个人皆是沉在黑暗之中。她赶紧开口,首要的便是让楼青兰先冷静下来。
楼青兰眼睛一眯,沉默了片刻,淡淡开口,语气当中是难得的坚定:“不必说了,我乃是药王谷中唯一的直系子弟。出了这等事,不可能不现身,待我七日后启程,定要此人付出惨痛代价!”
玉翠张了张口,看着楼青兰眼中的坚定之意。已然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怎么说,都是改变不了的。
“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要去便去吧。京都这头,我会守好的。”玉翠捻了捻桌上今早上新摆上的花,冷淡开口。
楼青兰点头:“如此,还要辛苦你了。”
“翠儿,你还得再做一件事。”
“主上尽管开口。”
“放出消息,七日后我便会在药王谷现身。若是能打败我,要什么药,我药王谷便随着他挑!”楼青兰站起身来,眼睛望向虚空,像是在盯着谁似的。她有这样的自信,药王谷如今受挫,自己若是不让众人明白自己惹不起药王谷。这日后的药王谷,自怕是要任人拿捏。
玉翠眼睛一转,也是明白过了楼青兰的一番意思。
“好。届时,还望主上一切小心。”
“此去,当荣耀归来。”楼青兰转身,衣决飞扬,白衣配着月光像是渡上银色盔甲。冷硬又带上了杀戮的凄冷。
楼青兰不知祁言寒会醉多久,于是说完了话后便很快离开。
只是这一回去,便见原本像个烂泥一般倒在桌上的人,现在正静静地喝茶。若不是这桌上还有未被撤去的饭菜,楼青兰当是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你竟没醉?”楼青兰眼睛一眯,想了一瞬还是冷静过去坐下。
祁言寒从茶盏中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开口:“你若是要去,我也一起陪同。”
楼青兰一愣,脑中还未转过弯来,当即便开口说道:“不可。”
祁言寒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只是静静地用她深邃的眼眸看向楼青兰。
“你都听全了?”
“若是从‘药王谷出事’开始,那我便是听全了。”祁言寒坦坦荡荡,就像偷听这码事不是他做得一样。
楼青兰瞧了一眼祁言寒,抬手抹额。瞧着是全听见了,楼青兰沉默了片刻,坐直了身子。
“没错,我是药王的亲传子弟。”
祁言寒点头:“嗯,先前便隐约有些猜到了。”
“药王谷有一规矩,不得生人入内,你……”
“我跟你乃是结发夫妻,何来的外人?”祁言寒轻笑,楼青兰顿了顿,差异地瞧了一眼祁言寒,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管如何,我不想你一人只身犯险。”祁言寒对着楼青兰一脸无奈的模样甚是新奇,眼中尽是笑意。
楼青兰看着祁言寒,想着自己西北也是随他去了,这次既然他已经开口,自己也不用做什么扭捏之态。
“好。”楼青兰点头,眸光微亮,“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合力在这七日之内将赵家之事处理妥当。”
祁言寒又继续拿起了茶盏,像是叹息一般开口:“好。”
国丧三日后,家家户户接二连三地便将匾额上的白绫撤下。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对于百姓来说,江山社稷并没有家人平安重要。只是这朝堂上,谋得权利之人是否心系天下,不鱼肉百姓才是百姓所忧愁的。
百姓都懂得的形势,在真正的朝堂更是风决云涌。如今的朝堂上人人自危。
大殿之上,身着一身华服,尽显大气金贵。端坐于皇位之后,身前连珠铃铛,乃是垂帘听政之像。
“如今,皇上遭受皇后迫害,已然尸骨无存。先帝走得早,如今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此悲痛便是梦中皆是痛彻心扉。乃是我天启的灾难,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亲皇一派如今伤得伤,走的走,众人皆是看出了赵家的意思,只是不敢开口。有一小官深吸了几口气,带着必死的决心上前阑言:“太后,皇族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