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么一走,便来了落花巷里。
莺歌燕舞,燕环肥瘦,落花巷还是保持着原有的热闹。
但这个热闹,在祁言寒眼中却顿时冷了下来。
祁言寒的眼中尽是一番震惊之色,想了许久,却还是有些感到不明白。
楼青兰在古楼时便是公主,到了天启乃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但就是这种人,怎么会知道京都最大的花街在哪里不说,还这么的轻车熟路。
也许是祁言寒眼底的深沉过重,楼青兰撇了一眼开口道:“皇上,可是别多想。”
“这红袖楼是我乃是私下一处产业,皇上别想着揪着这点,误了我的清白。”
“你不必如此想,我还不是如此迂腐之人。”祁言寒终是掩下心中所想,平淡开口。
但面色却依旧冷淡,与其他客人一比简直判若两人。
楼青兰回头看了一眼,笑了一声。依旧是从这后头的院子处进了红袖楼。
楼青兰刚刚进去,玉翠便上前迎接,见祁言寒后眼底轻轻闪过一丝惊讶,便转眼消失不见,带着楼青兰与祁言寒二人径直上了楼中最大的一处阁楼的上头。
此处当初便是为了楼青兰若是有情况暂住用的,装得最为精致。
奢靡地用着大片的香檀木做地,隔绝了楼下嬉笑热闹的声音,同时也是香气阵阵。即使里面没有用檀香,里头也是阵阵幽香,闻久了心中的忧愁反而会心平气和下来。
虽说楼青兰没有来住过,里面却是每日都有人打扫,不落一灰。
外头的夜风,缓缓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飘过来,卷裹着纱帘,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精心饲养的花藤便是寒冬都不曾凋零,倒是闹中取静的意志。
祁言寒瞧着里头的物件,竟然跟皇宫中有得一拼。眼中慢慢都是对着楼青兰的赞赏。楼青兰上前:“这一整个楼层皆是给我准备的,楼下不会带着人上来。皇上且先暂住在此屋,我就睡在隔壁。”
“不用。”祁言寒轻轻坐下,对着楼青兰抬头难得笑了一下,不带着一丝讥笑之意。
楼青兰愣了一下,上前一步:“什么不用?”
“你我既然已然是有了生死之交,还有夫妻名分。这床如此大,我倒不介意你与我同床共枕。”祁言寒的声音平和,面上也是宁静的模样。只是楼青兰莫名品出他态度之间的坚决。
祁言寒看着楼青兰,笑了:“你我同床这么多次,如今……”
“知道了。”楼青兰难得耳朵尖有些泛红,瞧着祁言寒理所因当的模样,心中有些害羞,脸上却甚是平静:“皇上这么能这么淡定的开口说这些,甚是不要脸……”
楼青兰声音越说越低,祁言寒却完全不在乎楼青兰笑骂自己,只是低垂着眉眼用茶盏遮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待两人躺在床上,楼青兰开口问皇上接下来打算如何动作。
祁言寒淡淡开口:“云南安府,你可知晓?”
“你是说,那云南王?”楼青兰自然也是清楚天启的势力,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祁言寒会想去早云南王。
“是,云南王手中有我朝另一半的虎符,可以调动部分的军权。”
楼青兰迟疑道:“你怎能确定,这云南王便愿意给你?”如今祁言寒孤身一人,即使是皇帝,她想着这云南王也有不交兵权的底气。
像是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忧虑,祁言寒竟然一个翻身将楼青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哑着声音开口:“我自有办法,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先好好睡觉。”
楼青兰身体一僵,感觉身后的温度,心里抑制不住得跳动。本想挣脱,但是转眼又放松了下来,好容易才平静了,身后人呼吸已然平稳。楼青兰听着祁言寒的呼吸声,也渐渐睡了过去。
等到了楼青兰彻底熟睡,祁言寒嘴角一勾,将怀中人怀抱得更近一些,才真正缓缓睡去。
这天,皇宫、朝中人皆知皇帝皇后双双失踪,而久久销声匿迹的赵雨天却出现在了赵家门口。
“老爷,老爷!”
赵丞相大计已成,如今见了什么都是喜上眉梢。如今朝中事物皆是放在了他的身上,这种执掌大权的滋味,是他从小便有的野心。
只是如今,还未能摸一摸那玉玺。
赵丞相眼睛一眯,没有了祁言寒,这朝堂上下已然没有能与之对抗的人。即便是手中握有重权的云南王,也是久久都不理这朝中事物。
这江山总算是他赵家的了。
“何事要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