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当他是傻的吗?楼兰人既然如此猖狂,还为什么上赶着送公主过来和亲,更何况,朝中的事情,楼兰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唯一的可能便是,此事颇有蹊跷,极有可能是朝中之人做的手脚。
但是事情好解,证据却并不是那么好找。
祁言寒眸子微紧,用手指着书案上那满堆的折子,脸色阴郁:“上奏的已经有半数的朝臣了!他们还真当朕是死的不成。”
安公公眼里露出了几分的迟疑,虽想要开口劝慰。但是这件事,却是真的。
祁言寒不是太后亲出,太后本就对皇上有所忌惮,再加上赵家在朝中多年,早就渗透期中,这朝野,恐怕也就只是挂了个祁家的头衔。
想到这,安公公也心里也感到气愤。
但是仔细一想,或许,真的有人能改变这件事情。
“皇上,你莫生气,不如……就这件事情,你正好趁机敲打一下这些大臣。这天下,毕竟还是皇上的天下,就算他们再气,也要皇上你最后下结果才是呀。”
祁言寒抿了抿唇,轻轻一笑。
安公公的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正好,让赵家人睁开眼睛看一看,这天下,还是朕说了算。
第二日,凤鸾宫内。
今日不知为何,楼青兰睡得极其不踏实。天才刚刚微亮,便直接起了床。
飞鸢为楼青兰披上外衣,轻道:“娘娘怎么醒的如此早,不再继续睡会?”
“不睡了,今日心总觉得有些慌乱。”
楼青兰绣眉轻轻皱在一起,自从入宫之后,她鲜少有这种感觉,所以才一早醒来便想出门散散心,以为是整天在房间里看书闷的所致。
这几日她翻遍了藏书阁的医术,虽然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两株草,但却又习了不少的知识。
一来二去,竟然足足有一周的时间没有出去。
而这几日,赵氏的两个女人也安静的出气,除了每日的请安之外,便再也没有过多的交集,连自己去晚了也装作没看见一般。
如此这般,楼青兰却觉得非常自在,仿佛养老一般的生活。
“怕不是昨日皇上没回来,娘娘觉得心里不踏实了?”飞鸢抿嘴打趣,脸上还带着笑意。
我想他?他永远不回来才好。
楼青兰无奈一笑,这小丫头,男女之事未曾尝试过,倒是整天一副少女怀春的心思。
楼青兰坏笑:“你那么懂,不如,我替你寻个好人……”
“娘娘怎么能这么打趣我,我可是要一辈子在娘娘身边的!”飞鸢撅了噘嘴,脸色微红,嘴里带着一丝丝的气话。
就在二人说笑之间,突然一阵小声的话轻轻飘至她的耳边。
“你听说了吗,楼兰人居然这么猖狂,不但杀了人,还说咱们娘娘有狐媚之术勾搭皇上,你是不知道,朝中大臣听到这话,纷纷上奏要皇上废了皇后娘娘。”
“真假,竟然有此时?”
“当然,我家娘娘从娘家人那里听得,肯定错不了。”
虽仅仅一墙之隔,但声音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楼青兰的耳朵里。
听到两个小宫女的对话,楼青兰心里微微惊愕,但下一秒,便恢复正常。
“我们楼兰之人怎么可能这么没有脑子,居然能说出这般话来!”
飞鸢气急,跺了跺脚,转眼便看向身边的楼青兰。
楼青兰轻笑,心里却已经了然明白。
“楼兰之人是没这么傻毕竟他还要指望我替他们守护安稳,怎么可能做出这般胆大之事。但是,假的楼兰人,就不一定没有这个胆子了。”
“啊?”
飞鸢有些不明白,疑惑的望着楼青兰,却见楼青兰转身,直往金銮殿方向离开。
大殿之内,随着安公公的话落之后,还不等祁言寒开口,赵志率先便往外踏了一步。
他表情悲痛,跪拜后方大声便道。
“皇上,前两日我赵家子弟入宫,却被皇后所刁难,如今尚还在病榻之上生死未卜。在加上京城今日所出之事,实在让人感到愤怒,如此恶毒的女子,实在是难堪已担任一国之母,臣斗胆请皇上废后!也好给臣一个交代!”
祁言寒听着赵丞相颠倒黑白的话语,脸色也沉了两分。
“此事朕自然会给丞相你一个交代,但是废后事关重大,此事还是以后再议。”
赵志哪能轻易了解此事,跪在地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