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原书中,那楼兰古国公主就是由此逃跑,碰上男主,继而展开了一生的悲剧。
既然要避开这样的结局,她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安抚过几名心腹,楼青兰加紧行路,朝着和亲之地而去。
此时此刻,马车那边——
祁言寒脸上俨然是异彩纷呈,眼底一片凛冽寒意。
终日猎鹰,却不料一日被鹰啄了眼。
很好,他近乎要为她鼓掌叫好。
楼青兰离去不过一刻钟功夫,便有黑衣人奔赴而来,迅速寻至祁言寒,当即喂他服下一丸驱毒药。
为首之人后撤数步,一干人俯身便拜,膝骨砸地:“属下等救驾来迟,请主子降罪。”
祁言寒未动声色,闭目调息片刻,将残余之毒彻底驱出体外,确认无遗后患,方才睁目。
“此事容后再议。其余的,都处理干净了?”
话中所指,自是外头那些残兵败将。答案毋庸置疑。
得过肯定回复。祁言寒眼底森寒再起,唇角无端扬起一抹冷笑:“派几个人,务必把那楼兰古国公主抓回来。”
如若他预料无误,那楼兰古国公主,定然会逃。
黑衣人自唯遵从,躬身领命而去。
两个时辰后,迎亲的城墙之上。
“陛下,楼兰国公主来了。”
楼青兰与祁言寒面面相觑,前者固然是始料未及,后者业是一惊。
一时间气氛分外古怪。
楼青兰扯了扯嘴角,试图掩饰她眼中的尴尬。
此时的祁言寒相较前时,形容自然是翻天覆地,明黄龙袍明晃晃昭示着他的身份,果然不错。
那张脸楼青兰却也是断然不会认错的……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天知道眼前的男人为什么是大天启国主?!
下毒、出言嘲讽、弃之不顾……她真是把雷踩了个遍。
剧情过于精彩,楼青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除此之外,另一点更让她脊背生寒,细思极恐。
原文男主的姓名——赫然是祁言寒。
她比祁言寒率先至此,朝人询问过天启国国君的名姓。
原文作者的文笔极为一般,乃至于很多剧情并没有交代清楚,但名字不会错。
由此可知,天启国主声名远扬、名不虚传。
她得知此事时大脑便是一轰,再想逃已然是不能,只好硬着头皮等待祁言寒的到来,侥幸等着奇迹的出现。
上天诚不欺她,奇迹果然出现了。
……只是方式格外刺激。
迅速消化掉这巨大的信息量后,楼青兰认命地跪了下去,心中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拜见天启国皇帝陛下。”
祁言寒初时惊异,是未尝料到她竟没有逃跑。
此刻垂目一觑,从她屈折的脊背上,他分明看出了些不卑不亢。
软弱如鸡的和亲小公主?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祁言寒极玩味地看了她两眼,嗤笑一声。
众人相顾,正要看好戏之时,却是目瞪口呆地发现祁言寒竟亲自俯身,将楼青兰扶了起来。
独属于暴君的温文尔雅,前所未有。
“公主一路远行而来,不必多礼,朕已为你设下了行宫。”
一时间,周遭之人心中俱是各异。
先时,祁言寒知晓楼兰古国公主和亲之时,分明不冷不淡,说是不曾冷待也好,也不见得如何上心,更无从谈起今日分外热情。
楼青兰不知他人心中如何作想,与他指掌相触之际,手颤想躲。
却被他眼疾手快、毫不留情地牢牢握住,力道一如既往地重。
她抬目仰视时,俨然对上那一双皮笑肉不笑的眼,寒意刺椎,一滴汗珠再次滑过脊背。
楼青兰仍旧隐而不发,咬牙继续装傻:“多谢陛下。”
这狗男人抽风了?
祁言寒笑而不语,未置一词,只是掌下力道同样未松半分。
楼青兰隐忍片刻,终是压抑不住心中抗拒,数次试图挣脱,却被箍得愈紧,耳边响起异声。
她咬牙竭力一甩,掌下还未松动,施力过重。
她已然重心失衡,一个踉跄踩在繁复裙角,险些栽倒。
祁言寒自是毫不避讳地拦腰去扶,唇瓣恰好擦过她耳际,暧昧吐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