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否则本教主立刻洞穿你的心脏。”教主冷笑道,字句间都带了刻骨恨意。
梁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的功力明明已经没有了,怎么可能……”
先是功力被制,又被他一刀刺入腰侧,内脏遭受重创,现在死了都不奇怪,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反杀自己?
教主冷哼一声:“杀你也足够了。”
梁辉心念急转,忽然抬头怒视着苏妧:“是你搞的鬼!”
一定是刚才那些针起的作用,她一开始就没打算攻击到他,而是不知用何种手法解封了教主被压制的功力,甚至……还有可能提升了她的功力。
就算是他毫无防备,以教主的实力,也不可能轻易地破了他的护体真气,在他根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以手指刺入他的心口要害。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感受到力量随着鲜血的涌出而流失,梁辉咬紧了牙关。
苏妧挑一挑眉:“这个问题,应该你来回答比较好吧?”
梁辉冷笑:“你,凭什么?”
一句话提醒了天罗教教主,她手上微微加力:“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梁辉哼了一声,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教主眼眸微眯,五指如钩,一分分地往他心脏处捏合,梁辉的脸色立刻变了。
“我……我说,求你……饶我一条性命……”他脸色惨白,声音也是断断续续。
“快说!”教主沉声喝道。
瞥见梁辉嘴角转瞬即逝的冷笑,苏妧猝然出手,真气凝成的光刃毫不犹豫地朝对方脖子动脉处招呼过去。
铿然一声,竟是天罗教教主出手接下了她一击。
“你做什么?本教主还不曾审问清楚!”
“看来,”梁辉轻笑:“有人不想让我说出真相呢。”
苏妧和天罗教教主本就素不相识,刚才她出手帮忙也是为了制住梁辉,对方并不见得承她的人情,因此他这句挑拨十分有效。
“废话少说,你究竟意欲何为?”教主厉声道。
梁辉还没说话,苏妧已再度出手,光刃如疾风骤雨般攻向梁辉,招招都是往死里打。
所有真气光刃仍然被教主击飞,然而光刃消散后,里面暗藏的银针却借力飞出,如细雨般让人应接不暇。
教主本就身受重伤,且一手要钳制住梁辉不能动弹,自然挡不下所有银针。
看似小小的银针,甫一入体,梁辉便控制不住地哎呦了一声,弯腰向前。
“别以为你刚才帮了本教主,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捣乱,难道你是怀疑本教主的能力么?”正在呵斥苏妧,教主也觉出了不对,眼底掠过一抹狠绝,陡然加力合拢五指。
她用尽全力的一捏之下,对方必定心脏爆裂!
然而……肋下猛遭掌击,教主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重重地撞上了书架。
而本应裂心而亡的梁辉却如鬼魅般飘向门口,竟就这么逃了。
天罗教教主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徒留的一滩血迹,又看看空荡荡的门口,陡然回头狠狠地瞪向苏妧:“你为什么不追?”
苏妧耸耸肩:“不是你说,还没有审问清楚么?”
“你看不出来他要逃吗?”
“教主神功盖世,小女子当然不敢怀疑您的能力。”苏妧笑嘻嘻道。
教主气得差点吐血,但又不能承认自己功力不行,一时间竟找不出理由来呵斥这陌生的教徒,只好愤愤道:“还不扶本教主去疗伤?”
苏妧这次倒是乖乖上前来了,只不过并没有伸手去扶她,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她腰间的伤口:“伤在腰腹处,脏器受损,算是致命伤,不过……不算太要紧。”
“这还不要紧?”教主之前被银针刺中后,痛感竟大为减轻,否则,她哪里有力气站在这里和梁辉动手,还能说这么多的话。
“和真正要命的比起来,当然不算要紧了,”苏妧的口气就像是在谈论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轻松:“以这样的流血速度,再有一刻钟,你便会血竭而亡。”
“那……还等着干什么?还不快扶我……”
看到苏妧压根没有伸手来扶的意思,教主心下微冷,难道这女子和梁辉是一伙的不成?或者说,他们两个虽然不是一伙的,但都想取她的性命?
正盘算着该怎么求援时,她却看到苏妧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在救人之前,我需要一样东西。”
“……你这是在威胁本教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