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扬虽然好奇,但李老太太摆明了不说,他也没有办法。
比起好奇包拯的事,他现在必须要面临另一个问题。
进学。
李易扬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上辈子从小学到大学,上了十几年的学,重生之后,竟然又要重来一次。
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李家是把先生请到家里来教他们,这就彻底把他想要借机出门的念头堵死了。
第二天一早,李秀贤就来喊李易扬,要一起去进学了。
他们年纪小,又是一家,所以无论男女都是一个先生教。
教李易扬和李秀贤读书的是一个老先生,来头很大。
他本身就是一名进士,以才华闻名泸州。不过家道中落,他为人又清高,不肯做官。因此全靠在世家给少爷小姐授课为生。
李易扬其实很不喜欢这位老先生,奈何人家实在是不慕名利,对谁都一视同仁。
他曾经亲眼目睹李易扬的原身是如何惩罚犯错的小厮丫鬟的,故非常看不惯李易扬的骄横做派,平日里没少罚他,上课的时候眼睛只盯着他。
偏偏李易扬还不能对这位老先生发脾气,他对谁都可以不尊重,唯独这位老先生,就是宠溺他的李老太太都不站在李易扬这边。
这是李家的门风,尊师重道,绝对不能坏的。
上课的第一天,李易扬就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他就没见过倚竹说过这么多话,全是叮嘱他不要闹事,好好上课。
进学的地方再前阁。
阁楼的大堂中,有一张长几,长几上摆着笔墨砚台。
李易扬和李秀贤来了之后,李秀怜也姗姗来迟。李秀玉要被陆氏关在房里不让出,不能来。
三人落座,老先生才从角门里进来。五十来岁的模样,头发绑在脑后,穿了件白色的长衫,脸颊清瘦,不怒自威。
三人都要站起来喊先生。
老先生开始讲《孟子》,李易扬上辈子高中就将《孟子》当课外读物看完了,虽然如今记不得多少,但对里面的内容还是有印象的。
当然,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在这位老先生面前放松。
谁知道古代对《孟子》的解读和后世是否一样呢?
一个闹不好,挨打都是小的,万一犯了忌讳要砍头,那找谁说理去?
这里可是万恶的封建王朝啊。
他坐直了身体,紧盯着老先生上课。
李秀贤坐在他身后,却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小声喊:“扬哥儿,扬哥儿,你把书借我,我忘带了,反正你也不看。我中午请你吃糕点行不行?”
李易扬刚侧过头,老先生李可就发现了。紧盯着她们俩,语气一沉:“小少爷,您在做什么?”
李易扬老实道:“妹妹找我借书。”
老先生却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小少爷,我知道您父亲是朝中大员,您姐姐又是侯门夫人。您身份高,在我的课上不守规矩便罢了,但不能打扰别人,更不能用别人当借口。”
李易扬简直无语了,真的是李秀贤找他借书啊!
李秀贤也怕这个老先生得厉害,早把头收回去,当缩头乌龟了。
李易扬深吸了口气,她总算明白前身为什么不喜欢这位老先生了,这人不但眼瞎,还根本不讲道理。
她尽量摆正姿势,好好听老先生上课,李秀贤也没再敢叫她。
老先生见他这样,便不再管李易扬,实际上李易扬和李秀贤她都不喜欢,她主要的上课对象其实是李秀怜。
李秀怜虽然是女儿家,却尊师重道,小脸跟着顾老先生转。她虽然是庶出,但是知书达理,气度温恭和顺,看着比李易扬不知讨人喜多少倍。
一上午过去,老先生讲完课去休息了。
李易扬和李秀贤一起吃饭。
丫头们端菜进来,李秀贤把自己丫头带来的食盒打开,从里面拿了不少点头出来。
李易扬吃了李秀贤给他赔罪的糕点,无奈道:“我说,你上课可不要与我说话了,你没发现那老头的眼睛盯着我看?弄的我挨训你很开心吗?”
李秀贤撇了撇嘴说:“说的像你哪天不挨训一样。”
倚竹端了碗蜂蜜水过来给李易扬喝,笑道:“扬哥儿,不管有多神气,您都要担待着,老先生可是二老爷请来的。咱们李家最重师道,惹了他,就是老太太都不护您。”
李秀贤凑过来跟李易扬说:“你是不知道,我听人说。老先生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