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琼此时才注意到已经有下人搬进了桌椅。按理说,云鼎是主人,又是长者,无论从哪个方面论,李殊琼都应该礼让一下云鼎的。但他丝毫没客气,直接就坐了上去。折腾这半日,李殊琼也口渴了,看见桌上有茶水,拿起来一饮而尽。
娄安刚想说些什么,云鼎摆手制止了他,笑着说:“宛国壮士不懂中原礼数,也在情理之中。”然后又客气的对李殊琼说:“壮士从宛国远道而来,请恕老夫不知之罪,失礼了。”
李殊琼一脸错愕的神色,刚想解释,却被云鼎打断了,只听云鼎继续说道:“犬子当年与贵国公主指腹为婚,那是贱内作的主,老夫并未同意。只是有先皇的旨意,老夫不得不应允。但如今,贱内因家族丑祸已经被老夫亲手杀死,犬子又大不成器,每日赌钱玩乐,不思进取。”
云鼎说到此处,长叹一声,黯然说道:“是老夫教子无方。唉,老夫年过半百,姬妾成群,却只生养了这一个儿子,管得严了,恐生不虞,也就放纵了些。”
云鼎丝毫不给李殊琼插话的机会,接着又说:“若说婚约,只怕犬子玷辱了贵国公主。以老夫愚见,还请皇太后做主,再为贵国公主挑选一位良婿,不知贵国意下如何?老夫现在就写一封书信,劳烦壮士转呈贵国公主。”
听云鼎一席话,李殊琼傻了眼。师傅说,云中逸订下的婚约,是跟他妹妹,李忠的女儿李竹因啊,怎么成了宛国公主了呢?到底是谁说了谎?李殊琼端着茶杯,竟不知如何回应。